“嗯。”苏庭嘉点点头,又看向杨小康,那孩子埋着头钻进亭子,缩到杨无端背后就再不肯出来。
苏庭嘉乐了,道:“这题目我也问过师父,传闻师父当年也问过师祖。不过师祖和师父都偷懒,我们这派还就没驰名字。”
但他一仰脖,饮尽了那杯酒。
杨无端向宁郁望去,恰好他也看过来,两人目光碰了一下,杨无端先转转头,道:“我们这门派到底叫甚么?”
她抬手上来抓了抓,丁新语正从旁擦身而过,大袖飘飘、风韵卓然,等她醒过神来转头望去,只看到粉蝶翩翩、枝叶摇摆,那人的背影已隐入花丛深处。
他苦笑了下,摇了点头,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师父,”她扬声道:“你收我为徒,是不是因为我和你师父一样,也是……”
“用‘别峰仆人’。”丁新语低声道:“你拿着它连夜骑快马回北郢,前次我们逛过阿谁书斋,你出来今后求见仆人,亮出我的印,记着,必然要见到他家仆人,面劈面传话给他。”
“师父精通医术,那次是为防备洪灾过后的大疫而来,偶尔救下我的性命,看我还算堪培养,便收了我为徒。我上面另有一名师兄,师兄不但惊才绝艳,长得也是……嘿!”他美滋滋地品了口酒,环顾几个孩子,最后指着杨小康道:“也就是他,有资格和师兄比一比。”
苏庭嘉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来,亭角的铜铃沉郁地响着,掩蔽了衣袂振动的风声。世人只见一条红色的人影从半空中姿势伸展地落地,轻巧工致得像一只鹤。
“是,不知那家仆人姓甚名谁?公子要小的传甚么话?”方图谨慎地问,都问到点子上,丁新语对劲地点了点头。
“我师父确切姓李,但我拜她为师的时候,她叫李去非,而不是甚么李逢春。”苏庭嘉袍袖一拂,表示孩子们都坐下。
杨无端磨磨蹭蹭地从梨树前面探出头,另有些神不守舍,她没推测的是,石亭右边的芍药花丛中也举起一只如玉的小手,花丛摇摆了几下,暴露杨小康怯生生的小脸。
好嘛,连宁郁也来凑热烈。饶是杨无端满腹苦衷,也差点笑出来,公然都是老羽士教出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