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我下来。”杨无端低声道,固然还没搞懂如何回事,但身为女性,对帅哥老是忍不住客气几分。
宁完我既是信阳府的推官,他的家人也免不了收支府衙,杨无端和杨小康便曾经跟着宁郁去府衙为宁完我送饭、添衣、带话之类,有机遇远远地瞻仰知府大人的尊容。当然,丁知府倒是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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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他忽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孺子六七人,唯汝狡。’”
年青男人眯起眼看了她一会儿,双目波光潋滟,却也看不出甚么情感。
她小小的身影消逝在门口,众考生才后知后觉地收回各种声音,考场内一时候喧闹不堪,监考的礼房书吏厉声斥道:“寂静!都懂不懂端方?!”
此人声音好听,幸灾乐祸的脾气却不如何样。杨无端腹诽着,双眼的聚焦迟缓地规复普通,看到面前呈现一名缙绅打扮的中年人,长着一张团团和蔼的圆脸,颀长的眼睛,像大族翁赛过读书人。
正揣摩着抄哪条近路能最快到家,劈面跑来一群跟她年纪相仿的孩子,嘻嘻哈哈你推我搡,杨无端侧身避了避,一片暗影俄然覆盖了上方。
现有统统的目光都紧紧地盯住了县尊大人,考生们心机各别,却都偷偷地屏住呼吸,恐怕漏听了一句考语。
“哈哈,父亲,我逮到一个。”那人笑着,声音像玉石轻击普透明朗清澈:“这孩子被火伴的球砸到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