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端翻个白眼,看来这小子怜香惜玉的情怀与性别无关,只和仙颜品级有关。
那声音柔滑得像一片掐得出水的新叶,连李香君的嗓子都被比下去了,以是隔间里全数的人都忍不住看了畴昔。
“来窑子里还无能甚么?当然是嫖了!”那女扮男装的少女故作粗暴隧道,可惜由她柔滑的嗓子说这等粗话愈显得不调和,她本身大抵也发觉了,宽裕地干咳了两声,又道:“船埠上的船娘说清清女人在你们这艘朗月坊上,叫她出来见我。”
“当然是道贺。”丁新语顺口接道,懒洋洋地笑了笑,“恭贺贵府杨小公子拿下五魁,荣膺本届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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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瓒没理他,又啜饮了口茶,放下茶盏,骨节苗条的清癯手指在几上敲了敲,道:“丁侍讲,你是今科会试主考,我家中住着举子,当此怀疑之时,你乔装改扮而来,到底想干甚么?”
来客公然依言坐下,乃至安闲地翘起了腿。他散着一头乌黑亮光的头发,只在额头上勒了条玉带,身上穿一件丝绸常服,领口和袖边的刺绣斑纹精美繁复,衬着他可贵一见的轻松神情,很有当年烟波湖上流行万千才子的少年状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