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为台谏,我大宋天子佩剑上朝,与我大宋以儒治国的祖宗家法不符。陛下此举,臣不能苟同。”
赵竑向殿中群臣,很快抛出了本身的第二个议题。
绿袍御史肃拜而道,言辞铿锵有力,中气实足。
三大书院接踵开张,朝廷勋贵后辈大家叨光,天子此举,过分体贴民气。
“诸卿,本日朝会,朕下一道不成文的旨意,从今今后,从现在开端,大宋天下臣民,不得称朕为“官家”。众卿没有贰言吧?”
他要立威,但不见得要龙颜大怒,吼怒于大殿之上。
而更让群臣惊奇的是,天子腰束的金玉大带上,挂着一把长达四尺的长剑,配上天子矗立的身躯,大宋天子更显刚猛,不怒自威。
“陛下,谢方叔身为监察御史,切谏天子乃是本分,陛下应念其一片苦心,嘉奖于他。”
赵竑目光灼灼,看向了满殿群臣。
宰相薛极察言观色,从速走了出来,肃拜而道。
赵竑的话听在耳中,满殿群臣都是震惊。
绿衣御史仍然是义正言辞,不平不挠。
第一次上朝,刚要以“宋王剑”以示“王权”,就被当头一棒,打的他头晕脑涨,又莫名其妙。
大宋兴庆元年,正月初十,临安城、皇宫、大内,垂拱殿。
“陛下,臣有本奏!”
这一次,宰相薛极和几位参知政事前后出班,同意天子的旨意。
切谏?嘉奖?
以肃圣象,以正视听。
“陛下圣明,谨遵陛下旨意。”
殿中大臣,包含薛极、真德秀等参知政事,个个都是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本身只是佩剑上朝,就被这些御史们如此进犯,大宋君权之弱,可见一斑。
皇权回归,总比士大夫一家独大好,宗室也有发言权,不会被文臣死死压抑,聊胜于无。
“陛下,臣大胆,陛下腰悬长剑上朝,于礼法反面。兵者,不详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我大宋历代天子,并无佩剑上殿的先例。请陛下撤除佩剑,以正礼法,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赵竑不再解释,直接下了旨意。
殿中众臣纷繁出声,无一反对。
“陛下,处所上自有安抚使、转运使、通判、提点刑狱,朝堂自有御史台。反贪之事,仿佛没有需求另置一司。不然,要处所刑狱安在,要我御史台安在?”
参知政事真德秀,原户部尚书。
御史中丞陈端,代替原御史中丞梁成大。
提及来,这是新皇即位后的第一次上朝,众臣都是有些等候。
“陛下,言官传闻奏事,进谏直言,是我等言官的职责,陛下外有好谏之名,内有拒谏之实,臣不敢苟同。”
众臣惊奇的目光当中,赵竑已经上了御座,危襟正坐,不怒自威。
“陛下保重龙体!”
龙颜大怒,再不禁止,恐怕要生祸端。
“陛下,臣身为言官,该当直……”
“朕这第二道旨意,就是在庆元府创建海军书院,在金陵创建讲武堂和金陵大书院。诸卿没有贰言吧?”
元夕节将至,还在先帝葬礼期间,但天子上朝,倒是合适道理,也符合朝廷礼法。
绿衣御史所言,怕是代表了殿中很多官员的心声。
“大胆!朕的王命,岂能朝令夕改,沦为笑谈?”
群臣肃拜施礼,大家心中嘀咕。
“朕身为大宋天子,上朝佩剑,莫非还要你一介小小的御史同意吗?我朝国法礼节,那一条不准天子上朝不能佩剑?我朝钦宗天子随身佩带“夏人剑”,莫非也不符祖宗家法?你且来讲说。”
“朕意已决,陈卿不必多言!”
“朕这第三道旨意,就是要建立大宋反贪司,廓清吏治,打击贪腐。朕不管你们之前是否贪墨,收受贿赂,从本日起,凡有贪墨者,严惩不贷。至于如何惩办,自会在公文和报纸上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