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宋官家独一认养的皇子,杨桂枝对济国公赵竑,是不太对劲的。
“官家修身养性,应当早已经歇了吧。”
但大宋偏安江南一隅,比年交战,境内民生凋敝,百姓糊口困苦,边地武人放肆,难以节制。
史弥远擅权用事,兼任俭壬,乃至于朝政混乱,她无可何如,也不想管这破事。
“如许就好!别怪姑母没提示你,赵竑的原配正妻吴氏,你也熟谙,传闻她去了金陵,就是被赵竑逼的。”
“姑母,我想弹一曲《笑傲江湖》,不然明早就忘了!过几天是你的寿辰,我要为你好好奏一曲,祝你寿比南山,福寿延年!”
杨意笑意盈盈,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又拿出别的一张纸来,放在了杨桂枝的面前。
杨意在杨桂枝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白茶喝了起来,还赞美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晓得你不轻易。姑姑说这些话,是为你好!”
“记着了!谨慎祸从口出!”
作为皇后,她为大宋目前的朝局担忧。
杨桂枝四兄一姐,杨意是她四哥杨冯山的女儿,宠溺非常,虽是孀妇,但没有后代,清闲安闲。
“多大的人了,还鬼鬼祟祟的!”
想起杨意想要嫁给君王,再看这沉醉的神采,杨桂枝沉吟着问了起来。
离开了赵竑这个话题,她也变的心平气和很多。
杨桂枝冷哼一声,忍不住问了出来。
提到魏近愚,杨意冷冷一笑,没好气地吐槽了出来。
在侄女面前,杨桂枝毫不粉饰本身对赵竑的讨厌。
赵竑和史弥远反面,她都暗自为大宋朝堂担忧。史弥远心狠手辣,城府极深,赵竑必定不是史弥远的敌手。
“姑母,你先看看这些。”
一曲弹下来,杨桂枝内心开畅了很多,难过了半晌。
杨桂枝的神采,不由得沉了下来。
反观百姓恨之入骨的秦桧,曲意巴结,恭维阿谀,即便是获咎了那些重臣忠臣,还不是还是高官厚禄,得以寿终。
“约了一起,好几小我都没来,不欢而散。”
本身已经纡尊降贵,寒舍面子请他过来,竟然还被他回绝。
“济国公赵竑?阿谁自发得是的蠢货!”
“你给我开口!”
看着看着,杨桂枝不由得有些痴聪慧呆。
再向前推,岳飞岳鹏举,大小眼阿谁,武功之盛,女真人都心惊肉跳,可惜不晓得变通,不会做人,断念眼一个,最后还不是被高宗天子撤除,连大儿子都没保住。
如此志向,曲高和寡,如许的人,恐怕也是难以把握了。
杨意微微一笑,腰身婀娜。
杨桂枝看完,赞美地点了点头。
“姑母,你再看这一首。”
杨桂枝心头一惊,不自发目光又移向两首词作,一时无语。
杨桂枝嘴角微微上扬,非常有些不屑。
“……清风笑,竟惹寥寂,豪情只剩了一襟晚照……”
明天看了赵竑的这几首词曲,她不由得心生迷惑。
“姑母,史弥远架空异己,贪污中饱,减轻税金,使我大宋国势渐衰,朝野皆知。朝廷为甚么不废了他?赵竑对他不……”
词曲见其人本性。赵竑有如此志向,气度如此豁达,仿佛和她认知的阿谁搅屎棍大相径庭。
北地鞑靼势大,摧城拔地,灭国无数,金报酬避其锋芒,迁都汴梁。联蒙灭金,一雪百年之耻,仿佛是朝中大多数臣子的志愿。
嘉定十六年除夕,大年夜,临安城,皇宫大内。
废了史弥远,谁敢?谁有如许的才气?
今晚本来想再考证一下赵竑的真才实学,谁知这家伙竟然没来,一点也不给她面子。
“意儿,你整日里嫖妓无度,你那些家底,恐怕被你糟蹋的差未几了吧。”
亘古男儿一放翁……”
想起当日景象,杨意有些小冲动,更是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