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燕竹的话一落,紫苏手里的茶盏“啪”一声便落在石桌上,摔了个粉碎。
“是。”
梅圣俞发笑,他到是忘了,关于财帛这一项,紫苏是向来不假人之手的!耳边又蓦的想起当年紫功的那句“小女子不成一日无财”的话,心道:可真是贯砌的紧啊!
紫苏带着秀兰和竹枝,几近是落荒而逃的进了屋子。
待得华年退下,梅圣俞略一顿,抬脚便朝净水苑的方向走去。
“彩霞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公子,你不必在挂记。”
“公子请。”紫苏将沏好的茶推至邱燕竹身前。
“你们下去吧,我想一小我呆呆。”
“燕竹……燕竹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也来了?”
“女人!”
“是。”
正欲喊了人出去,不想,华年去而复返。
邱燕竹的话一落,便看到紫苏神采间一僵,目光顷刻撩了他一眼,又缓慢的垂了头,“那我先归去,你如果有事,令人来讲一声便是。”
“你我本就了解,何来似曾之说?”紫苏发笑道。
才进屋子,秀兰便要去寻药膏,却被紫苏禁止。
“真不晓得这世上哪个男人有那般福分能娶了你。”
月儿迷惑的挑了眼角去打量梅圣俞的神采,稍倾,才轻声道:“女人那边没甚么事啊?就是对着邱公子,仿佛有些不一样。”
邱少风在报信的人嘴里大抵体味了邱燕竹的事情,在对上紫苏时,只想着紫苏是邱燕竹的拯救的仇人,是故,并未多打量她,只是以君子之礼相待,长长一揖,说过一番感激的话后,便低眉垂眼的在原处坐了。
梅圣俞闻言微微颌首,想了想方道:“找你返来,是想问你,比来女人那边可有甚么事?”
紫苏仓猝站起,想要掸了衣裳上的水渍,却不想,手一个不慎,倒是与桌上的碎瓷给撞了个正着。一阵刺痛,下一刻,一滴鲜红便冒了出来。
“除此以外呢?”梅圣俞略作沉吟道:“女人可有大笔的银两出入?”
“老爷,邱公子不在秋涛院。”
“女人……”邱燕竹犹疑的看了紫苏,“女人,我自是想伴同女人一起归去的,只是我总感觉我来大华仿佛是有事。但是,是甚么事却又不晓得。另有……”他顿了顿,看向紫苏,轻声道:“我对女人总有一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紫苏倒是缓慢的垂了眉眼。
话落,倒是蓦地一惊,想到了秋涛院的邱燕竹。
稍倾,他起家,自东窗的多宝格上取了几卷帐册下来,回到书案前,拿了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紫苏笑了道:“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甚么事,女人请说。”
“不在秋涛院?”梅圣俞略一怔过后,便道:“那他去哪了?”
“哎,你去吧。”
“哎呀,女人你流血了。”邱燕竹仓猝起家,一边手脚无措的看了紫苏,一边转头对被紫苏严令候在亭子外的丫环喊道:“快,你们女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