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女人醒了!”梅圣俞长叹一口气,目睹紫苏神采还懵懵懂懂似是不知身在那边,赶紧低声道:“紫苏,紫苏女人……”
陶成海“嗯”了一声,回身便去了一墙之隔的望天阁。
言下之意是,他们压根就看不上邱燕竹!
“不好?”邱少风一愣,续而紧了声道:“怎的不好了。”
守在门外的陶成海再也顾不了甚么男女有别,推了门便朝里走。
“燕竹,燕竹……”
秀兰点了点头,喊住欲走的陶成海道:“你问问,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就把女人给生生弄得吐血了。”
秀兰看着痛得神采惨白,倒是死死咬了唇,一言不发的紫苏,哭了道:“我不晓得,女人,她……她好吓人。”
“女人,你如何了?”秀兰急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轻声道:“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你在这守着,我去邱公子那边看看。”
陶成海想了想,当真依着脚榻坐了下来。
“燕竹,不要走,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你……”
“燕竹!”紫苏收回一声悲喊,猛的直起了身子,下一刻,“哇”一声,呕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落在红漆地板上,更加的暗沉刺目。
“燕竹,你走了,我如何办?”
秀兰看到地上那口鲜红,吓得双脚一软要不是陶成海在一边拖着,当即便软在地上了。便是如此,秀兰还是捂了脸哭了起来。她就不明白了,阿谁邱燕竹明显好好的,为甚么,女人却变成这副模样!
“你去问大夫!”邱少风很想如许回一句,可终究还是成了一句,“大夫说他这环境特别,也说不上甚么时候能醒过来,你要没事,就在一边等着吧。”
“陶女人,陶女人……”梅圣俞乍然对上冷静堕泪的紫苏,急得慌手慌脚的道:“陶女人,你这到底是如何了?你那里不舒畅,你说,我顿时喊了大夫出去。”
陶成海撩了眼榻上的邱燕竹,怒声道:“问他啊,先前还好好的,从他来了,女人就跟撞了邪一样,早晓得,我当初就不该救他。”
“秀兰,紫苏她如何了?”
而一墙之隔的紫苏,现在倒是悲伤得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她的耳边还在反响着燕竹的话。
“女人,您这是如何了?”
“女人……”
紫苏目光怔怔的瞪了头顶上方靛蓝色的帐子,大朵大朵红色折缠枝莲像一堆云似的,朝她压了过来。
“陶女人!”梅圣俞这会子也惊觉到事情怕是不普通了,他摸索着看向紫苏,轻声道:“邱公子那边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了,说没有甚么大碍,到是女人你……”
陶成海默了一默,忿忿的看了眼床榻上紧闭双眼的邱燕竹,瓮声瓮气的道:“不好。”
邱少风不由便好笑的看了陶成海,心道:你到是看不上我五弟,可何如你们家女人喜好。为着我五弟,连血都呕出来了。待得五弟醒来,还不晓得要如何胶葛呢!
邱少风听着陶成海拿邱燕竹比猫和狗,当下气道:“你此人是如何回事?我美意美意跟你说话,你怎的就听不懂人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