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婆娘,我说了不可,你非得要承诺。这下好了,儿子不见了,我看你如何办。”
人群里响起一声惊呼,狗娃他爹陶阿福抢上前夺了三弟手里的石块,拦在跟前,一迭声道:“三弟啊,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的,我们家狗娃不会做这事的。”
狗娃听得一僵,昂首,目睹大师的目光都嫌恶的朝他看了过来,嘴一瘪,“哇哇”哭了起来,嘶声道:“是我姐给我的钱。”
好说歹说总算是安抚下两个小家伙,紫苏倒是坐在门槛上,堕入了深思。
紫苏“扑哧”一声便笑了,小孩子的固执,她总算是体味了。
“不准去,都给我在家呆着。”屠夫娘子一声怒喝,镇住了撒脚丫子跑的几个娃,她恨恨的道:“让他跑,没钱没衣的,我看他如何活。”
三弟还要犯倔,但在看到紫苏脸上凛冽的神采后,终是不敢应战她的权威,恨恨的指了指狗娃,跟在紫苏身后走了。
谁晓得三儿子陶成东一嗓子嚷了出来,“是给镇子里的菊花家。”
打得陶成东站在原地“哇哇”大哭。
“那就如许放过他了!”三弟不满的道。
“我不!”三弟甩了紫苏的手,瞪了赤红的眼道:“他得赔我们家兔子,他得赔我们家钱……”
“是她给的,就是她给的。”
立即有人上前拉了劝,更有人趁机探听到底是如何回事。
三弟红了眼睛指了躲在陶阿福身后的狗娃道:“你说,是不是你?你现在不说,等哪一天,我晓得了,你看我弄不死你。”
“好了。”紫苏轻喝一声,打断三弟的话,面色不虞的道:“你看他赔得起吗?”
围着的大人赶紧上前拉扯开来,一边对陶八水家的几个儿子道:“有话好好说就是了,如何能脱手打人,还这么多人打一个。”
紫苏晓得三弟是个倔脾气,一时半会儿的想要他转过弯来必定是不可的,只得轻声的哄了他,“你先跟二姐归去,这事我们转头再说。”
“我呸!”狗蛋跳了上前,指着狗娃骂道:“他就欠打,那天陶大娘家的兔子就是他偷走的,他不但偷走了兔子还打伤了陶大娘。”
紫苏拿起帕子擦了擦三弟委曲得流出来的眼泪,轻声道:“兔子已经被他卖了,他们家穷成那样,能赔甚么?再说了,他咬死了不认,我们又能如何办?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没连人带东西给抓到,人家便能够不认。”
“我不管。”
三弟转头,看着本身家的二姐,哽了嗓子道:“二姐,是狗娃偷了我们家的兔子,是他打了我们娘。”
而这边厢,陶赖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三弟跺了顿脚,忿忿的跑了出去,三几下的便钻进了人群。
当真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冲上前就要对着狗娃的头砸。
“不是我!”
“就是我们村嫁到镇子里的菊花啊!”陶成东大声道:“她男人被县衙给抓走了,她守了寡,托了人来我们家说,想招我哥进门呢!”
陶成海他走了。走之前,让他的弟弟将狗娃小偷行动说了出来,这算是给她们家提个醒吧?让她们今后都防着点。面前蓦的便闪现一张浑厚的脸,一对乌黑仁慈的眸子。紫苏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这边厢屠夫娘子跳起就给了陶成东一个大大的耳括子,怒声道:“你个烂嘴的东西,不晓得就别瞎扯。”
“不是我,不是我……”
三弟目睹得狗娃死活不赖帐,嘴里“嗷嗷”喊了便要扑上前。耳边倒是响起一声略带严肃的喝声,“三弟。”
“你……”狗娃“嗷”一声便冲了上前,但他哪是结实的陶成东的敌手,再说陶成东边上还站着弟弟狗蛋和别的两个哥陶成财,陶成余,兄弟见个见着狗娃敢在他们家脱手打人,二话不说齐齐就扑了上去,对着狗娃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道:“打死你这个乱偷东西的坏东西,一家子就没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