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娘眼泪吧嗒的点了点头。
“好。”
陶大娘起家,拧了帕子擦了擦脸,走出去,对惶惑不安看过来的三弟和四妹道:“娘是欢畅的,你大哥他拖了那人带了些银子返来,恰好,我们能够过个好年。”
雪在第二天便停了,农历二十五,天空中一轮大大的太阳将地上的雪照得化成了一滩滩的水,小孩们欢天喜地的拿稻草绳穿了冰块提溜在手里玩,有那奸刁的更是咬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响。
紫苏笑了笑,那是她不晓得的事,她不插嘴。
想到这,便转头对三弟和四妹道:“三弟,四妹,你们去趟桃家,问他们借碗米,就说我们家来客人了。”
既然是个死人,永久再不会返来了,紫苏自是放心的编了话来哄三弟和四妹,想来不消多时,村庄里便会传大弟的动静,仅管谎话会有被戳穿的时候,但谁晓得会是甚么时候呢?只要在那之前,她能带着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到时谁还敢瞧低了她们!
“我晓得了。”
叹了口气,男人紧了紧身上的棉袍,抓紧了步子。
“丫头……”
三弟和四妹喝彩一声,围了紫苏问起陶大弟的事来。
紫苏已经翻开锅盖,舀了碗热水端了上来,“叔,您喝口热水。”
“哎,归去吧,归去吧。”
“哎,这可真是……”
“好。”
“二妹……”
很快便到了农历二十九,紫苏将剩下的铜板拿了出来,与陶大娘合计一番后,便伴同村庄里的大人一起往镇里赶。
三弟和四妹一愣,稍倾便吃紧的道:“客人走了?”
紫苏瞥了眸子,沉声道:“你如果不想我们家再被别人欺负,你就要高欢畅兴的站起来,等晴和了雪化了,我们去趟镇里用剩下的钱购置些东西好好过个年,对外,你就说是大哥让人捎返来的。”
“叔,感谢您特地来走一趟,连碗饭也没让你吃上。”紫苏将男人送到通往村外的路上,轻声道:“叔,我就不送了,我还要归去照顾我娘。”
陶定有家的点头附合,稍倾便将话题拐到了陶成海和菊花身上去,不过是这陶成海倒不像他阿谁赖爹,有几分骨气。菊花家如何如何的……女人间的八卦,紫苏只笑眯眯的听着,多一句嘴不接。
男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出村的路上,走了约有个百来米,站了身子往回看,空旷的荒漠里,只要模糊约约飞翘的檐角能够看到,别的便是身后那一长串深浅不一的足迹子。
紫苏撇了撇嘴,目光看向陶大娘,话倒是对三弟和四妹说:“娘,她太欢畅了,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跟娘说点事。”
“大弟他没了。”不待陶大娘把话说完,那人就抢了开口,一口作气的道:“我家兄弟前些日子归家,因着在虎帐里,他们住一起,豪情好,以是特地让我来跑一趟,奉告你们一声。”
“娘!”
乍然对上紫苏含笑的脸,那人怔了怔,内心不由忖道:这陶家的几个娃当真是长得都姣美,这丫头虽看着小,可过不了几年必是出落得水灵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