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但是醒了,我都被爹娘骂了好几十遍了,还被罚跪祠堂,下次再也不敢给你们打保护帮你们出门了!”少年虽是抱怨,但带着些撒娇的口气。
“这么快……”云诺随口说道。这么快就要嫁人,方才稀里胡涂的就穿越了时空,方才感遭到母亲和顺的爱,就又要莫名其妙的被嫁,乃至不晓得对方的长相,身材!风行了上几千年的盲婚哑嫁刚一来就让她碰上了!
这时只听“吱吖”一声门开了,出去一个十多岁大的女人,身着红色的婢女长裙,端倪透着清秀。
上了岸的云诺早已面如白纸,昏倒不醒。
太子为人亲厚,做事殷勤慎重,颇得皇上和大臣们的赏识。
“蜜斯,莫非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么,花灯节早晨那天,我们两一起换上了仆人的衣服溜出府……”小丫头滚滚不断的讲了起来!
当今皇上只要两子,宗子也就是太子战元野,次子成王战元成。
“爹爹,云诺错了,再也不敢了,《女戒》就不抄了好嘛,你看我的手都划破了,这就算是惩戒了好不好!”云诺把被包扎起来的手伸到杜丞相面前。
云诺拍了拍头,洋装胡涂的问道:“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我如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瞥见床上的云诺,神采惨白,杜丞相有些心疼本想好好说几句疼惜的话,转念又想到,他的这对后代实在是不让人费心了些,定要严加管束才行!语气严厉道:“哼,自食其果,等好了,罚你抄《女戒》500遍,抄不完不能出房门!”
云诺笑了:“好好好,害你受罚,必然找机遇赔偿你就是了!”
她端了一碗粥坐到了床边,一勺勺吹凉了,喂云诺喝下。不时拿帕子给云诺擦擦嘴角,细心殷勤之极,眼中满满都是对女儿的体贴与垂怜。
“诺儿,昨儿成王来了,传了皇上的口谕,提早半年,也就是蒲月中就要结婚。”夫人说着眼角溢出了一滴泪,低着头假装不经意的抹掉了。
云诺一脸利诱,内心无数个动机闪过“我这是穿越了?还成了一个大蜜斯?太离谱了吧,那些穿越小说的作者至心不是胡编的?成王?求亲,还赐婚!”
“娘,我没事了,烧已经退了,没甚么不舒畅了。”云诺答道。
雕花的木质门窗,古色的屏风,屏风后一套紫檀木桌椅,桌上香炉内烟气袅袅。就像方才的梦一样,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熟谙感。
“这就好,这就好,你高烧三天都不退,真把娘吓坏了!”夫人担忧的说道。
“诺儿,烧真的退了么,可另有甚么不舒畅的处所?”这时一名慈眉善目,稍显丰腴的妇人走了出去。
并且云诺感觉也没甚么,毕竟作为一个当代人,她不会以为所谓的女子纯洁能比性命首要!
因为云诺的爹科举出身,没有根深蒂固错综庞大且不成撼动听际干系网,为人又刚正不阿,朴重廉洁,获咎了很多朝中官员。不过幸幸亏皇上的庇佑这些年,才过得相安无事。
“对了,蜜斯。”小丫头接着说,脸上透着坏坏的笑。
“蜜斯,还好是成王殿下救的你,不然……”暖芽没有接着说下去。
本来花灯节那天早晨,这身材的原主杜云诺,带着小丫头暖芽扮成小仆人出了府。
而二皇子战元成,脾气孤傲张狂,做事多随性毫无顾忌,不过天生是个将帅之才,打起杖来英勇非常,十五岁带兵就平了边陲之乱,特封成王。
“夫人”暖芽屈膝行了一礼。
“你姐姐醒了么?”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传进了屋内。
“娘,你真好。”云诺幸运的笑着,大而黑的眸中有泪花明灭。是的,她向来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爱,如许简朴的疼惜让她感觉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