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温骏跟蓝衣郑霆随声拥戴,一时候站在顾家这一边的学子也都起哄,要求将决定权交到学子们手中。
宁惑一党,应当是常永林为首一党的先生们强词夺理,诘责顾家父子哪来的颜面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企图恍惚事件的本质。
红色绸衣的温骏是那样的刺眼,俊雅无双的温骏面上是一贯的邪魅之笑,魅惑的朝常永林眨了眨眼,风骚不羁道:“常公子既承诺了让书院的学子们自行决定,那就不要过量干与为好。常公子虽是总督大人的儿子,却没有功名在身,擅自调派官兵仿佛不当呀。”
他语气谦恭,态度恭谨而朴拙,适时的向众学子们传达他的刚正与谦恭,并不因顾家现在沦落为奴而用心难堪他们。
不得不说,顾家父子这招先声夺人走得很高超,逼迫得宁惑点头也不是,点头也不能。
一边的宁祁大感不妙。祖父如许的态度算是默许了常永林他们的做法,并不筹算插手禁止。
宁祁最是体味宁惑,一看就晓得宁惑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他绝望悲伤,又不能拆自家祖父的台。
顾西看到这里,不由有力的躺了归去,绝望的喃喃:“完了完了,本觉得破了死局,本来还是没能逃出黑孀妇的毒网。”
他站出来主张:“如果书院里的学子过半人数认同顾家的主张,那么就请山长点头承诺吧。”
身为宁惑的孙子,他如果当着众学子先生的面揭底,那他就是大不孝。
顾佑固然社会经历未几,但他这个年事的少年,该懂的事还是晓得的。他一样衰弱的躺在顾西一侧,悲伤自责道:“全都怪我,若不是我到课院偷听先生讲学,姐姐就不会获咎常公子,我们家也不会落得如许的了局。”
宁惑闻言再次规复本来的难堪本质,低下头故作深沉,像是在思虑对策普通。
哪怕站在了公理的一边,也没人会赞他一声好,反而会拿他的不孝当说辞。孝道至上的年代,不孝的人到那里都会被人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