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霆看着那些充足顾家的人用上一年半载的好东西,差点没憋住笑出声,伸手推了推温骏搁在他右边肩膀上的脑袋,骂道:“体验甚么不好,非得来下狱。既然你情愿,那就从速滚出来。”
越是往里走,气味就越是清楚。新奇血液的铁锈之气劈面而来,关在牢房中的人更是姿势万千。
常先生随便的挥了挥手,说了句客气,就带着人先回了医药房。
蓝氏带着苏氏也上前,跟着屈膝。
郑霆跟温骏两人对如许的成果还挺对劲。比起本来的死路一条,现在多了一条迷茫的活路,也算是件功德。
郑霆面带歉意,不无遗憾的冲顾旭父子见礼,包管道:“虽没能让你们留在书院,但门生必然会在那之前将你们救出来的。”
温骏跟只无骨虫般挂在郑霆身上,毫无形象的说:“本公子这不是闲着没事,传闻这缧绁日子出色得很,便让人带了些东西来,筹算在这牢中体验一番。”
“老夫当年从太病院出来之时,曾跟先皇求了道令牌。只要那道令牌在手,就算是新皇在这,都得承诺老夫三个前提。现在老夫就用了第一个前提,那便是到牢中为顾家人疗伤治病。”常先生将长年挂在腰间那块不起眼的铜牌取下道。
常先生胡子颤抖,瞥了一眼神采痛苦,脸上尽是盗汗的常永林,冷冷道:“这一点伤死不了人的。你们总督府上不是养了三五个大夫嘛,让那些人来给他治就成。老夫现在不得闲,还得给顾家丫头配药解毒呢。”
说完,常先生便甩袖拜别。他还得回家清算用得上的药草,趁便将那两个小学徒带上。
不久以后,常先生也到了,见到堪比红楼小阁的牢间,那本来板着的脸竟不自发抽了抽。
郑霆无法的看着温骏,问道:“你如何来啦?”
郑霆看着官兵气势汹汹朝顾家的人奔去,当即带领武生们护在顾家人身边,冲着宁惑的方向大吼:“宁山长,既然我们学子有自主权,那人也该由我们学子卖力押送把守。门生愿带着十数学子前去府衙大牢把守顾家人。”
然他点出来的人,大半都是站在常永林那一边的学子。
郑霆站在牢房门外,看着姑息着躺在新换的干稻草上的顾家人,眼神不自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