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这么送归去更糟,不但会被人当作共犯,还会说他们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中午醒来,温腾已经清算好了残局,刚从知府衙门返来。他还带返来一个动静。
“袁相的妹婿。”温骏沉声道。
温骏帮着顾西谨慎翼翼的将贺铭交到别人手中,这才险险的抹了一把怜悯汗。
贺铭神采沉沉道:“也是六皇子的娘舅。”
那她还能如何办?
只要温腾他们肯把顾佑兄弟庇护好,她更情愿跟家人们共磨难。
两人就如许沉默着回到了温家小院,贺铭的痛症也和缓了些,常常先生查抄后并无大碍,顾西这才真真松了一口气,悬在喉间的心落回原处。
按理说就算如许,她也不成能扶不动贺铭才是。然怪就怪在顾西浑身都吓软了,赴贺铭的时候底子找不到着力点,最后还是薅着头发才勉强把人拉起来半跪在地上。
温骏怜悯贺铭三秒钟,马上拦住仍在尽力把贺铭薅起来的顾西,说:“女人放着,我让人来抬。女人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那断骨得扎进脏器里边啦。”
贺铭明显也想到了阿谁能够性。但他更担忧顾西真被那些人直接带走,便反对道:“不成,不能让他们见面。不如让我去。”
她可不能据实答复,只得含混道:“我那是用心的,就是不想让那人好过。我回想让你们也尝一尝那滋味呢。”她指的是薅头发。
放松下来的顾西发觉本身是真的双腿发软,浑身都在轻颤。
温骏呵呵赔笑,不敢再说话,就怕那一句刺激到顾西,令她表情更糟。
是啊,顾西心中特别的不是滋味。
顾西艰巨的点头,失神道:“就怕那些人不会承诺啊。我们昨晚才方才不欢而散,我还……”
温腾点头,正色道:“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谁也猜不到下一刻会有甚么事产生。顾三叔方才被卸了权,虎头令牌让刘公公给收了,别人也一并被关押进了大牢。”
席芯芫柳眉一皱,问:“之前不是说让顾家三叔亲身送人进京么,如何俄然就变卦了呢?”
温骏见状,从速帮顾西扶好贺铭,劝道:“先把人送归去,找常先生看看,说不定伤到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