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太后的女官蹲身一福,就带着两位侍女吃紧朝着摆放团糕的案台去了。
沈皇后固然不知本日中秋宴上的纠葛,但是她乐得看热烈,瞧着上面景象,扬了扬眉。
她忍耐不住肝火,站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着前面贺老太君坐的桌子道:“老太君真是深藏不漏啊!不知本日我可有这个荣幸尝一尝贵府进献的团糕?”
“既如此,哀家就让你心折口服。去,将靖安伯府的团糕端来,让各府夫人都尝一尝。”
中间的杨夫人也站了起来,不过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靖安伯府几位夫人的方向,眼里带着含笑,特别是瞧着楚琏的时候,神情更加的暖和。
她昂首看了一眼上方,的确不敢信赖,明显是内定好的,怎会俄然变了挂,还落在了靖安伯府的头上!
潘夫人听到太后竟然准了,当即就松了口气,她回身朝着靖安伯府那边轻视的看了一眼,仿佛已经预感到他们惨痛的结果。
潘夫人被气的掩在宽袖朝服下的手抖了抖,一甩袖子,回身出了席面就朝着上首的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娘娘固然没见怪潘夫人,但是出口的声音较着没有了方才的慈和。
侍女这句话一出口,四周统统贵妇的目光都集合到了侍女双手捧着的瓷盘上,当瞧见瓷盘上的糕点时,又是都抽了口气。
承平帝收回视野,放下酒杯,似是而非道:“是吗?”
她咽了口方才因为吃了靖安伯府“团糕”而分泌出的口水,固然不肯意信赖,但是究竟摆在面前,靖安伯府的团糕可不是她一小我尝了的,众口铄金,她狡赖不了。
唯有杨夫人在一边会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