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你不怕靖安伯府的主子牵罪,让你不得好死!”阿财扭动着身躯,一双眼睛因为气愤赤红,可毕竟他也只是个半大少年,那里能摆脱练家子的壮硕仆人,除了双手被绳索捆的更紧外,底子就徒劳无功。
楚琏晓得这衙役走差了道,懒得与他们周旋,看了问青一眼,问青忙上前一步,身前的衙役要拦住她,问青轻巧地跃起,两脚就把两名衙役踹地倒在地上哀哀唤着起不来。
面上尽是震惊地神采,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穿戴浅显的年青夫人竟然能拿出皇族宗亲才有的玉牌!
就在阿财话音落下时,归林居门口一阵混乱脚步声响起,随即出去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尿裤子叔侄两儿都能赶趟的,好本领啊!
问青冷哼一声收了玉牌回到楚琏身边,随后大声对领头的衙役道:“可晓得抓谁了!”
“我们如何?我就要叫你尝一尝下大狱的滋味!”
甚么?账册?
两个衙役从仆人手中接过被绑住双手的王卢氏和阿财。
如果说之前只是冲犯皇亲,大不了被拖到牢房里关上几天,有靖安伯府的那层干系在,皮肉苦恐怕都不会受的。
想到这,领头的虬髯衙役就变得更加恭敬了。
阿财脸憋的通红,他本就是个脾气火爆的,自从差事被大伯父活动了干系调到了这归林居就没吃过挂落,现下那里还忍得住。
见了这场景,楚琏一点也不严峻,反倒是感觉这王家一家花腔作死。
归林居的环境她已经看的清楚的很,闻言也不想再与这两个家奴演戏,楚琏朝着身后几个仆人使了个眼色。
满脸虬髯的领头衙役被楚琏这句话说的一怔,顿时有半晌的踌躇。
王掌柜一瞧急了,“差爷,你瞧那几人穿戴,那里像是贵门出来的,他们只不过唬人罢了,您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
原是被吓的尿了裤子。
堂堂宗亲要看他一个小小酒楼的账册,是不是那里不对,还是他幻听了。
他们这是欺负到了自家主子头上了啊!
问青问蓝闻言满脸肝火挡在楚琏面前,浑身都紧绷着,只要楚琏一声令下,定然下一刻就将这口出大言的伴计拿下。
“甚么!”
楚琏让问青拿出的这枚玉牌恰是那日跟着圣旨一道送过来的。
领头的衙役一踌躇,那边去抓人的几个就停了下来。
等领头的虬髯衙役反应过来,顿时被抓的人就变成了王掌柜。
楚琏简简朴单的一句话,的确比方才她亮出宗亲的玉牌还要叫人震惊。
那被仆人绑住的阿财和王卢氏见到自家做主的来了,都是大喊着拯救。
王掌柜瞧阿财这般模样,也感觉老脸没处所放,恼羞地狠狠瞪了一眼阿财,都是这个肇事的。
他实在是被震住,瞧这年青的过分的夫人一出去就冷静站在一旁,脸上固然没多少神采,倒是个暖和和和,甚么话也都是身边那伶牙俐齿的丫头代口,加上年纪实在是年青,阿财就下认识以为这是个软和好欺负的。怎没想,脾气这么大,这一生机,就掀了桌。
楚琏嘲笑了一声,本日这趟归林居还真是没白来。
衙役讨了败兴,却不敢有涓滴牢骚,实在是两人身份相差太大,瞧方才这年青夫人身边丫环暴露来的两手,他就不敢小觑,只怕就算本日这年青夫人不亮出宗亲的身份,他们五名衙役也不会是这一个小丫环的敌手。
她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微微昂首,目光沉寂地看着那衙役的领头人,“这位差大哥,你但是要想好了要抓谁,如果本日你抓错了人,可就不好结束了。”
满脸虬髯的衙役一见到面前闲逛的玉牌,双腿就软的几近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