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正要咀嚼一下体味那甚么回甘,就听到后半句话,立时瞪眼:“你在说我火气大?”
萧明珠再次变成了河豚,云溪不睬会她,只朝走过来的来娣问道:“萧女人方才摔破了几个碗?”
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带着鼻音的嗯声,在夏季的午后透出微醺的软绵,云溪摸了摸耳背,忙收敛的心境干活。
来娣立即脆声应了,萧明珠叫起来:“我不会洗碗,摔破了你别怨我!”
不过,瞄见他身上流利的肌肉,云溪就确认这是只睡着的豺狼。
或许是听出是她的声音,秦建国轻嗯了声,眼睫不再动了,睡颜下,他刚毅的五官都温和了几分。
她抬起左手食指,云溪倒是真看到有一道划痕,很浅,就笑了起来:“你如果再晚点跟我说,伤口就愈合了。”
这一刻,云溪竟有种面前睡着的人像那屋檐下晒着太阳熟睡的猫。
秦建国先一步在房里等着了,身上的外套也脱了,只穿戴笠衫和宽松短裤,苗条四肢肌肉流利标致,那腰腹上的肌肉也透过薄薄笠衫凸显出来,云溪突然对上,有点眼晕,她立即移开眼,蹲下身道:“明天再给你腿上放一次血。”
不去是不可的,因为萧明珠就是不想取信誉,但在没饭吃的威胁下,她屈就了。
云溪丢下这句话,就号召来娣一人拿了一个背篓去扯猪草。
云溪将萧明珠变幻的神采当作下饭的佐料,很镇静地吃完饭,然后号召先一步放下碗的秦建国一起去房里。
云溪往身后秦建国的房间望了眼,转头蹙眉警告萧明珠:“声音小点。”然后才问道,“磕了几个碗,碎了没?”
云溪呵呵两声,低头用饭不言语。
碗不破,是伤不到手的。
萧明珠立即放下碗,眼睛瞪得如灯胆一样:“你们去房里歇息,叫我一小我去扯猪草?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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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气恨的是,她心心念念的桃酥没吃上,只能吃来娣早就煮好的大米红薯粥,以及一种又苦又麻的野菜,吃得她差点吐出去,但被那可爱的招娣盯着,她只得又咽归去。
“当然不是。”萧明珠下认识地辩驳,对上云溪调笑的眸子,气势又弱下来,支支吾吾道,“我方才洗碗,手,手破了,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