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推开门,外间绿水那四个丫头仍在熟睡,昂首看了眼架子上的钟漏,约相称于当代时候四点多钟――这玩意儿我是花了好久才本身揣摩出来如何看的――当然不能问别人,不然身份就露馅儿了。
我惊得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天子老子的枕头边儿啊!那意味着、意味着他当时若想取天子的首级的确是易如反掌的事啊!难怪……难怪岳明皎岳浊音和季狗官对此事如此慎重,难怪这鬼脸悍贼犯下多起案件却从未有风声传至官方,难怪要动用皇城的禁卫军――都尉府的人帮手刑部缉捕他,连身为承平城知府的狗官在此案中都只要服从调派的份儿!
心慌慌意乱乱地望向岳浊音,见他也正沉沉地望着我,忽地伸脱手来将我混乱的发丝悄悄捋向脑后,而后站起家走至窗前负动手背向着我,半晌方低声道:“我不但愿瞥见你遭到任何伤害,晓得的事情越少,你过得才会越放心。灵歌向来都是安于平平的女子,我不管你的表情产生了如何的窜改,你的体内始终流的是岳家的血,你的名字始终叫做岳灵歌,而你――”他转过身盯住我,目光如冰,“你始终有任务庇护这身材完完整整平安然安地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的话,你,明白了么?”
越看越喜好这水榭,我绕至它的临水处,有几级台阶往下切近池面,并设有小小一张石椅,因而走下去在石椅上坐了,细细赏起那池中荷花来。正神思缭绕着,忽听得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才迷惑谁还这么夙起来闲逛,便听得一个声音低声道:“此事毫不能有半点忽视,若泄漏了风声,只怕办起来便难上加难了!”
……在、在那边?我睁大眼睛望着他寒若冰霜的脸。
一身轻松地回到我的院子,排闼进屋时绿水几人正在穿衣叠被,见我从内里返来都吃了一惊,忙问出了何事,我笑说只是在院子里透了透气,便径直进了里间寝室。
这声音竟然是岳明皎,这会子他还没有去上班,却不知跑到这里来做甚么。
我的呼吸有点短促,突如其来的窜改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两个月来的相安无事一度令我觉得他已经信赖了我或是采取了我,可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任务者,任务就是经心极力地庇护好他mm岳灵歌的身材不受伤害,安康安然地过完此生。而至于在这身材内里的“我”,是悲是喜是恼是怕……皆微不敷道,皆可有可无,皆……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