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取了帕子递给我,而后又去开金饰匣子,往里看了一看,道:“姐姐说夫人要玉石耳坠子?mm如何不记得夫人有如许一副呢?”
小丫环看了眼那鹦鹉,也笑道:“无妨的,阿灰听话得紧,早被我们夫人调教得服服帖帖,一日三餐都和我们一个时候进食呢。”
那小丫环边找边道:“四夫人本日兴趣好,把我们几个都叫去了亭子里听她吹箫,半途我倒是想给她回房来倒杯茶送去的,她也不让,只说趁这会儿感受不错,须一鼓作气将那曲子吹完,如果被喝茶打断了,恐怕就再也没了那感受了。我们也只好作罢。”
几个丫环对视一眼,一个低声答道:“姐姐才入府不久,有所不知……因三夫人有夜里失眠之症,常日端赖白日补眠,而隔壁四夫人又喜好操琴吹箫,是以……自四夫人来后,三夫人便养成了白日关上门窗睡觉的风俗,乃至我们几个并不清楚今儿个上午三夫人将那甚么玉石耳坠子放在了那边……”
一霎间如同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没错,鹦鹉是种非常聪明敬爱的植物,它们充满了猎奇心,它们喜好环形的东西,它们有着相对于别的植物来讲极高的智商,只要对它们多加练习,它们完整能够成为其仆人的得力助手。
“mm,明天早上你们陪着四夫人去后院山亭时,阿灰是不是就被拴在那架子上?”我拉住那正忧愁着如何才气把戒指从鹦鹉房里取出来的小丫环问道。
“四夫人住在西大院儿的三个月里,是不是每天上午都对着阿灰吹《小黄莺儿》?”我又问。
我实在很担忧这楞阿灰会没头没脑地冲着我扑过来,到时人鸟大战起来只怕会相称惨烈,大要上也只好应着,回身先将窗户关了,那丫环也将门掩上,眼巴巴地看着阿灰在头顶上胡乱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干焦急也没有体例。
“这个倒没准儿,之前凡是睡不了多久就被四夫人那边的琴箫声吵醒,也就近三个月,四夫人搬去劈面西大院儿住后才垂垂睡得结壮了。”丫环边答边将一副看上去比较低调的玉质耳坠儿递给我。
“喔!那就对了,这金饰匣子里很多玉质的耳坠子呢!”丫环拍了动手,回身去翻金饰匣子。
“它会学舌不?”怕这小丫环对我问东问西的行动起疑,只好先找些无关紧急的话来同她套套近乎,眼下已到了首要关头,毫不能急于求成。
“不晓得,”小丫环点头,“夫人拿了方剂给郎中,郎中就照方剂抓了。”
“咦?你安晓得?”小丫环有些诧异地问。
“哦?都是些甚么药呢?”我诘问道。
“呃……嗯……”我转着眸子子想借口,正瞥见那只傻头傻脑的鹦鹉正用嘴叼着架子吊颈着的一串金属小环打悠悠,玩儿得不亦乐乎,便赶紧笑道:“你们都不在了,谁来给这小鹦鹉喂食儿?它一上午都不吃东西的么?”
“只怕是四夫人吹的曲子太难了,阿灰欠好学。”我笑着道。
一念未了,只听得“咔”地一声轻微响动,却见阿灰竟然真的用它那工致的嘴将与它脚环相连的细细的链子上的环扣给别开了,扑扇开翅膀就满屋里飞了起来,直慌得那小丫环“呀”地惊呼一声,急得向我叫道:“姐姐快来帮手!可千万别让阿灰飞跑了呀!”
此中一个小丫头答道:“夫人一向就在房中歇息,那里也未曾去呀!”
“或者……在哪个抽屉里或是小匣子里?”我故作焦心肠道,“三夫人还等着,费事mm快些给找找罢!”
如何着,瞅阿灰你这意义是想摘了脚环今后也脱成光膀子跟我干一架了?看把你能的!连鹦鹉们应当具有的最根基的学舌的本领都不会,你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儿逃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