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沉了脸道,“他就是个小孩子,恋着哥哥返来玩一会儿。”然后又对景枫道,“景枫,你快别忙活了,过不两天就走,再把手磨粗了,累得颤抖,转头写字都写不好。”
景枫笑了笑,攀着四叔的肩头,两人去院子里闹去。
唐文清脱了鞋子上炕,钻进蚊帐,“快说我听听啊。”
景枫不肯,说等一会,老四已经编了一半,累到手指头有点涩,站起来跳了跳,伸胳膊踢腿,“景枫,别扒了,起来活动活动,来,让四叔看看小时候教你的螳螂拳如何样了!”
景枫是她的长孙,读书好便也成了她的高傲,自小心疼多一些。
景枫拍了拍他的脑瓜,“去前面蒲团上躺着吧,我看看你还认不认得那几颗星星?”
半年没见弟弟mm,都非常亲热,景枫腿上坐着唐妙,边上是灵巧的景椿,大梅领着杏儿也在一边干活,景森一点不闹,排在杏儿上面。
景枫见唐妙猎奇地探头看,笑着把她抱起来,看着她水溶溶的大眼,逗她道,“妙妙要上去坐吗?”
高氏让杏儿挑那些洁净完整的玉米皮出来,留着蒸饽饽、包子等代替麦秆草用,还能够用铁梳子梳成一条条,夏季时候垫在棉鞋里,软软的吸汗还和缓,不脏鞋。
中秋月明,老唐家扒棒子本就不点灯,现在更是就着月明影干活。老四让杏儿和景森景椿几个也别干了,帮他捡那些光溜溜好一点的棒子皮,他趁着这个工夫给大师编蒲团。
王氏狠狠地撇撇嘴,回身回了家。
李氏笑着嗔道,“快别出些猴模样了,景枫现在是读书人。等中了秀才,就是老爷了,你别总教他些不三不四的。”
“杏儿!”景枫看着她,“哥哥如何跟你说来着!”
老四嘿嘿笑着,景枫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嬷嬷,就算我中了秀才,举人的,不还是老唐家的孙子吗?有甚么干系!”
景椿一听立即来了精力,躺在蒲团上数星星,没一会也睡着了。
李氏便扑棱了一下衣服,“那景枫娘也早点歇息吧,这些天下地也怪累的。”
景枫点了点头,“嬷嬷,我晓得了。实在东西都不是新的,柳家很大,人也很多。常有不要的,柳少爷感觉扔了也可惜,就让我给家里人的。”
正摆布踌躇间,蒲团散了,她叹了口气,还没编好呢,看来是回不去了,然后很天然地飘飘地回了老唐家。
月到中秋,敞亮而清丽,隐在梧桐树间,如一文雅而丰润的美人,娇羞而刺眼。
老四哈哈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嗯,给妙妙,明天早晨就给你编起来。”
李氏哼了一声,“她最是个能掉绕儿的。”
唐妙咯咯笑着,伸小手畴昔,老四忙把她抱畴昔。唐妙挤了挤在他怀里坐下,要看他如何编。
唐文清进蚊帐每次都会留个缝子,总会放进蚊子来,高氏起家把蚊帐掩好,展开拆洗还未缝起来的被单给唐妙盖上,低笑道:“有一次我听仝芳说,他们柳家老爷爱吃扁豆皮的包子,不过能够厨娘做法不一样,口味老是不对他的劲儿。我深思着,归正我们也就表达那么点意义,不给,人家也不见怪,给了不喜好也无所谓。喜好的话,那就算对了门路。不喜好留给景枫吃也是一样的。”
王氏出来瞥见,“景森,你过来!”
中秋节因为景枫返来,李氏例外在没来客人的环境下去割了一条五花肉,让儿媳妇包了一顿扁豆韭菜水饺,大师都在这边用饭。饭后给孩子们切着分了景枫带返来的月饼,庄嬷嬷给的两个大石榴,另有自家炒的地瓜豆,然后大人持续去扒棒子。李氏让景枫看着唐妙不消干活,他却底子闲不住,加上这半年没为家里分担农活,内心有些不安,一吃完饭便领着景椿,让大梅抱着唐妙去扒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