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书和童玉绣两人小跑着过来，人虽来了，但是他们没有开口跟童玉锦说话。
“不能吃，还能吃甚么？”童玉锦现在对谁都没有耐烦，一脸不耐烦。
……
童家书见天有点黑了，站在河边问道，“三儿，还要捞吗？”
童玉锦边发牢骚，边找了个能够着水的处所，试着滑到河道边，终究喝到了几口清洌的河水，味道仿佛不错，边上的水草富强，她蹲在那边百无聊赖，七想八想，想到最后，如此地步，另有将来吗？
卢家老迈爬上河堤，也不说话，赤着脚吭吭的跑了，就在童玉锦感觉田螺吃不到嘴时，他返来了，背着一个铁锅，提着一把菜刀，另有一个剪刀，有点气喘，“我家屋子卖了，还剩一口锅，一个火石，一小掇盐，油没有，另有这两样铁成品，这些是我卢家全数身家了！”
发楞的童玉锦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河堤，前面放了几堆，“行了，找口锅，找点盐、油过来，我教你们如何煮！”
童家书和童玉绣没再辩驳，是啊，不能吃，他们还能吃甚么？父亲和爷爷、伯伯们看来是谈不当了，他们别想吃到甚么东西，观音土都曾有人吃过，鸭食又有甚么干系。
清澈见底的小河呈现在童玉锦眼中，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她想喝水，走到河边，连个像样的船埠都没有，到底是甚么世道，莫非村里人不消水吗？他奶奶的，他爷爷的，真她娘的让人有力。
童玉锦坐在河堤见他们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夜垂垂深了，露水渐渐上来了，没有光净化，村落田野，在月光下，清澈敞亮，一群孩子在村外，没人找也没人管，他们面面相视了好久，沉寂的夜晚，除了蛙鸣，就是他们肚子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