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好记着您这话!”王氏撂下一句,回身气呼呼往外走。
苏老看着那半碗萝卜缨鸡蛋,淡声道,“端归去给成儿吃吧,我和清儿不消!”
“清儿返来了,我和爹正说你呢!”
王氏面上滑过一抹宽裕,拔高了声音道,“爹,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端着鸡蛋来看清儿,天然是但愿她好好的,我和大嫂可不一样!”
苏老点了点头,道,“忙就不要过来了,清儿也已经好了,不劳你们惦记!”
村里人家春季的时候将萝卜缨晒干煮熟,留着当咸菜吃,也有的人家拿来炒鸡蛋,香味奇特,算是一道豪侈的菜了。
王氏被训,苦着脸哽声道,“爹说的都对,谁让当时候我们被银子蒙了心呢,当时候我也劝过苏淮,但是他不听我的啊,现在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您孙子成儿本来也已经十六岁了,但是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您是他亲爷爷,您不帮我们,另有谁帮啊?”
王氏气恨道,“不管你也还喊你爹,你若不想要儿子孙子了,那今后我们连爹也不喊了,今后你生老病死,和我们都没干系!”
苏老眉头一皱,声音减轻,“你们都盼着她死了才好是吧!”
“爹,您真不帮啊?”王氏抹着泪看着苏老。
“别管哪来的,你拿着不就行了吗?”虎子道了一声,又把那50文钱塞进她手里,抬步往院子里走,“我爹呢,还没返来?”
苏清目光一转,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栅栏外的草丛里,单身往院子里走。
妇人身形干瘪,面庞黑黄,一双细眼透着算计狠辣,不消想也晓得,是苏老的二儿媳妇,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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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发誓,这是她对这些欺负苏清和爷爷的人最后一次谦让!
烧火棍将要打在虎子肩膀上的那一刻,他咧嘴一笑,猛的将藏在身后的猪油和猪肉都拎了出来,歪着头,一脸对劲。
李氏看动手里的肉和钱一下子傻了眼,回身快步追上去,声音镇静又带着模糊的惶恐,“虎子,这些都是哪来的?你个死孩子,到是跟娘说清楚啊!”
王氏撇嘴一笑,“爹,你如何还撵我?我晓得清儿病了,但是美意端了吃的来。”
说罢她转头看向苏清,指着苏清道,“你留着最后的宝贝是给他的吧,一个野种比您亲孙子还重如果吗?你若非得把事情做绝,就别怪我们心狠!”
虎子先跑回家,刚一推开门,正在院子里做饭的李氏噌的站了起来,拿着烧火棍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张口怒骂,“你这个混下子!老娘的油呢?”
“爹,您这话又见外了不是!”王氏笑了一声,瞅着苏清,暗淡的光芒下,眼睛里埋没着眸中情感,“要说咱清儿这命也是大,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才几天就好了!”
李氏手停在半空,面上的肝火僵住,“这、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