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坛烧刀子下肚,徐铭的神采还是云淡风轻,毫无醉意。
明显,到得此际,二人所拼斗酒,已非纯真的酒量相较了,仅观二人头顶回旋的腾腾蒸气,便知徐铭、聂三笑两人已是内力全速运转,尽是竭尽所能地变更体内真气,觉得炼化弹压灌入腹中的蒸腾酒气。
一坛。
四坛。
“好!够利落,请!”
两坛……
“哈哈哈,好,好,今、本日聂某便让兄弟见地下绝世轻功!”
一样见猎心喜的徐铭,亦是毫不让步,探手自后背拔着名器长剑,轰然迎了上去。
望着发挥精美轻功,腾空消逝的聂三笑身影,徐铭略微惊奇地赞了一声,既而,不再游移,甩手抛下一锭银两,身形一晃,在世人赞叹声中,亦是跃窗而出。
见得徐铭应下赛功身法,聂三笑得色满面隧道了一句以后,蓦地,脚面轻踏,豁然间,全部身形恍若一只大鸟般,腾空跃起,出得窗外。
“请……”
“哦?轻功身法!如此,徐某倒是要就教一二了……”
“本来是徐铭兄弟,嘿嘿,既然徐兄弟本日坐东,哥哥就陪兄弟一场,痛饮一翻,如何?”
接着,飘掠窗外的徐铭,举目四望,眼眸微凝间,双脚同出一辙地相互一点,全部身形于空中,不成思议地腾空升腾,斜落酒楼顶端。
见得徐铭并不推委,聂三笑喝采一声,既而,拍开坛封,单手持起酒坛,向着劈面的徐铭举拱相请出声。
酒量、轻功尽不得占有上风的聂三笑,神情奋发,对于碰到的同境天赋敌手,充满比拼战意,嘿笑声后,也不待徐铭答复,抽出腰间软剑,直逼徐铭而去。
“嘿嘿,徐兄弟,且再尝尝某家剑法!”
半个时候过后,沿着一条河岸疾掠的两道身影,蓦地蓦地止住,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显出发挥轻功身法的二人,是多么地驾轻就熟。
“好身法,怪道聂兄有此夸言!”
此际,颠末一翻内力真气的快速运转,聂三笑早已将体内的酒气摈除炼化,但是,令其吃惊的是,本身所习的小成境绝顶上品身法,却仍然不能将徐铭抛远身后。
“徐、徐兄弟,酒量聂某虽是差上一筹,但论轻功,嘿嘿嘿,即便初入真武境的强者,聂、聂或人亦是毫不相惧,徐、徐兄弟可要再行比上一回?”
“来得好!”
望着醉意浮盈的聂三笑,徐铭嘴角微微翘起,有《九宵真经》与《金刚不坏神功》在身,关于斗酒比拼,徐铭倒是无惧任何真武以下的武者。
旋即,借助酒楼顶端为力,徐铭身形一纵,化作一道青影,飘掠四丈余外的一栋修建,紧接着,徐铭矗立的身形,仿佛化作了一颗弹丸般,如同把握清风,向着远处一抹白影,快速追逐驰掠而去。
未几时,一白、一青两道疾掠的身影,接踵超出城门,向着城外的茫茫大地,如同彗星赶月普通,追逐奔驰,踏草掠飞。
五坛……
见及聂三笑报着名讳,徐铭也不矜持,拱手回了一礼。
“哈哈哈,酒量聂某输了!”
继而,面色燥红的聂三笑,似有口痴地停下拼斗之势,向着徐铭夸了一声,此翻比拼,聂三笑输得心折。
听得徐铭回言,聂三笑接太小二递来酒坛,放罢桌面的同时,嘿然一笑,显是察出徐铭一样天赋境地的修为,动了比攀之念。
二人喝酒地点,是为酒楼三层,窗外便是荡漾涌动的水流,聂三笑如此跃出窗外,待失势消,必然会飘落下方水面,溅湿一身衣衫不成。
一样刹时止住身形的徐铭,面色窜改并无太大,固然徐铭晋升天赋中境,尚光阴不久,但一身至刚至阳的九宵真气与金刚真气,倒是浑厚之极,比之踏入天赋极境的聂三笑,亦是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