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方妈妈几近就是吼了。
越说,老夫人越气愤。
方妈妈就放心了。
她真的不救方妈妈,任由她被老夫人活活杖毙?“
何况,江家被贬,哪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始终比不上忠义侯府。
从侯府规复爵位那一天起,清韵就在揣摩一件事了。
清韵望着老夫人道,“祖母,清韵能说内心话吗?”
老夫人坐在那边,如有所思。
听听,多么公道的大夫人啊。
一句侯府不占理,听在老夫人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她不称呼奴婢。还直接称清韵的娘为江氏。
如果有一天,轮到忠义侯府了,轮到她了。
大夫人拿帕子抹眼泪,“有错当罚,我岂能秉公公允。”
老夫人气道,“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没有期望感激她,但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就忍无可忍了。
她嘴角一抹笑,昙花一现。
青莺看了看神采乌青的老夫人,也跟着福身,追着清韵走了。
“江家是安宁侯府的亲家不错,可江氏已颠季世多年了,侯爷还记取她,对江家比对忠义侯府好的多,就因为大夫人是后妻,是填房吗?!”
她费尽辛苦,搭上名声换返来的侯爵之位,岂能白白便宜了她人?
清韵还没答复,沐清柔就瞪着她了。
沐清芷也道,“方妈妈有错,确切该罚,不过她犯的错,她来摆平,也算是将功折罪,不过那把东西更调的人更该死,东西没有送江家去,如果不被更调,就不会丢侯府的脸面了。”
这一点,大夫人说的,老夫人信。
方妈妈抹了眼角的泪花,望着老夫人道,“是,是我做的。”
“是,侯府能规复爵位,江家是帮了大忙,忠义侯府没出甚么力,可尚书府都没帮手,忠义侯府敢随便帮着讨情吗,老夫人是以冷淡忠义侯府,我不平气!是我劝大夫人给忠义侯府送礼的,送的比江家还要重!也是我在送给江家的谢礼里动的手脚,我没有做错!”
“江家触怒圣颜,扳连侯府被贬。大夫人从侯夫人变成了伯夫人,身份降了一节!之前,大夫人和五女人走到那里,都前呼后拥,被贬以后,几近就没几位太太聘请大夫人去喝茶赏花,五女人更是被威北侯府女人欺负,她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瞧了心疼!”
清韵持续往前走。
清韵实在听不下去了。
但是她想错了,秋荷返来,禀告道,“老夫人,紫檀院小厨房烧腊肉,还是侯爷离京办差前一天的事,方妈妈也没有带腊肉归去过。”
清韵也惊奇了,她没想到大夫人会这么问。
言外之意,她已经把方妈妈许给忠义侯府大太太了。
大夫人望着孙妈妈道,“忠义侯府大太太的贴身妈妈。有一弟弟,有些痴傻,她一向想给他娶个媳妇,但是忠义侯府没人嫁,明天,大太太瞧中了孙妈妈……”
除了老死不相来往,另有一个更好的体例。
碧春就道,“但是你明天把方妈妈给了大太太啊,她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过几日大太太要人,你把方妈妈.的尸身交给她吗?”
大夫人望着老夫人道,“忠义侯府大太太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我好言好语相劝,她还这般刁难我,方妈妈如果死了,她必定觉得是我不肯意把方妈妈给她,她还会开口要旁人,或者要些别的,本日之事,是我侯府不占理……”
老夫人冷冷一笑,“冤枉?我容你抵赖了几次,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死不认罪?你倒是说说,从大厨房带走的腊肉,去哪儿了,生吃了吗?!”
她跪在那边,道,“老夫人。事情是我做的,我认罪。但是我不甘心!我是大夫人的奶娘,跟着大夫人嫁进侯府十几年了,大夫报酬侯府生儿育女,做了多少事。老夫人看在眼里,但是侯爷呢,她心底只要已颠季世的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