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莺耸肩道,“庐阳侯夫人一提这事,大夫人当即就回绝了她,说五女人还小,还要一年才及笄,她会多留她两年,郑国公府大少爷年纪不小了,迟误不得。”
清韵揉着脖子,想着要不要睡一觉。
幸亏沐清芷和沐清雪还忧心忡忡,谁想人家压根就没看上她们,这一巴掌,打的实在是清脆。
屋子一段时候没人住,就没了人气,轻易坏。
她们才走不久,屋子还和之前一样,就是被子甚么的都锁在柜子里,得拿出来熏香除除湿气。
喜鹊问她,“探听到了?是看上二女人了还是四女人?”
等丫环走后,清韵就睡下了。
内里,有丫环出去,道,“三女人,老夫人让奴婢来奉告你一声,家训不消抄了,佛经修身养性,偶尔抄一抄也好,别累着了就行。”
她进门时,喜鹊恰好端了铜盆来擦第三遍桌子,青莺从速接了手。
清韵坐了下来,喜鹊手里拿了衣裳巴巴的看着她,正要说话呢,就听清韵问道,“我大姐姐出嫁前的衣裳全带定国公府去了?”
别的,清韵还拿了五两出来,给两丫环道,“平时和府里的丫环走动时,手风雅些,她们拿了好处,就不会对你们摆神采了,就是探听甚么也便利。”
清韵有叮咛,喜鹊能不照做么,把衣裳放下,从速就出了门。
喜鹊拿了钥匙去开箱子,拿了个锦盒过来,递给清韵道,“女人,你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
只是,一大朝晨,就没人对她有好神采。
院子里,有两个小丫环在扫落叶,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梳着双丫髻,模样清秀,有些怯懦。
补葺泠雪苑的用度比养几个丫环要大的多,并且就算她被罚了,泠雪苑也还是她的住处,如果一点人都不留,跟伯爷也没法交代。
一锦盒,满满的都是零散银子,有大有小,如何也有几十两了。
差点健忘了,她现在不是禁足佛香院,能够任由她睡到天然醒,每天抄好佛经家训就没事了,她得去给长辈存候啊!
丫环没想到来传个话,也有打赏,欢畅的直笑。
她是被两丫环喊醒的,睡眼昏黄入耳丫环道,“女人,该起床了,一会儿还得去给老夫人和大夫人存候呢。”
喜鹊不解,“绣坊已经给女人做新的了,为何还要穿大女人之前的旧衣裳?”
特别是明天,沐清芷和沐清雪两个一听要她们嫁给郑国公府大少爷,就气的恨不得要活刮了她,庐阳侯夫人把主张打到了沐清柔头上,大夫人能不活力?
清韵望着喜鹊道,“你去大姐姐留下的旧衣裳里拿两套合适我穿的来。”
青莺服侍清韵漱口洗脸,那柳条枝沾着竹盐刷牙,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清韵嘴角上扬,日子算是往舒坦上过了。
看着那衣裳,清韵眉头不期然跳了下,她如何把这事给健忘了,今儿但是筹算跟去栖霞寺的,穿这么一身偏短的衣裳,出去就是丢伯府的脸面,谁会答应她出门?
想着,清韵就感觉脑袋一阵阵揪疼。
两相一比,清韵感觉本来就不热的心又凉了三分。
那么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两天啊。
青莺没说话,端着铜盆进了屋。
清韵晓得她没称身的衣裳,绣坊固然在做,但要送来最早估计也得后天了。
第二天醒来,骨头都睡酥软了。
伯爷也担忧,过分偏袒清韵,是害了清韵,可要不留些,他就是去办差也不放心。
这几个丫环是不得不留下的。
“有钱的感受真好,”清韵笑道。
最后清韵选了天蓝色绣竹节海棠的,束腰和披帛也都绣着海棠,但色彩是鹅黄的。
清韵本来还困的短长,听到这话,一个激灵袭来,困意刹时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