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转角,挂着鸟笼,有一只鹦鹉,羽毛素净,绿儿正逗它说话呢,她道,“跟我叫,女人吉利!”
清韵想想也是,就让秋荷把鹦鹉先送归去。
清韵听得一笑。
“谁奇怪你帮我了?!”清韵磨牙。
清韵给他倒茶,笑道,“是因为江女人?”
清韵都听不下去了,她骂谨慎眼,楚北都脸黑了,被鹦鹉骂,还不晓得黑成甚么样了。
谁想到教了这么多天,她没教会,女人一句话,它就学会了。
清韵望着楚北,问道,“你打断江二少爷的打算,他还会帮你吗?”
这只破鹦鹉,好的如何教都学不会,好话一教一个准。
楚北就是很自傲,“现在江二老爷的权势,连江家老太爷都压抑不了了,何况是他?只要我能给他想要的。”
清韵就疯了。
如许过于自傲,清韵忍不住打击他道,“你也太自傲了些吧?”
楚北认定清韵是在抵赖,指着鹦鹉道,“你没教它,那它如何会骂我?”
站在珠帘外,就见楚北望着鹦鹉,那眼神之凌厉,要不是这鹦鹉是她的,估计早被杀了。
清韵,“……”
那凤冠比她之前那一顶要重两倍不止!
清韵,“……”
每一次,楚北这么平静和细心的说话时,清韵总会听得心底扑通乱跳,仿佛天下事都难不住他普通。
逸郡王和他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不但愿他被人算计,哪怕是有一点点的能够,他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清韵恨恨的转头扫了一眼。
清韵大喊冤枉,“我发誓,我没有教他骂过你。”
好么,清韵刚说完,鹦鹉就道,“你是笨伯!你是笨伯!”
清韵抚额,迈步进屋。
说完,清韵望着楚北道,“这回你信不是我教的了吧,这鹦鹉逮谁骂谁。”
楚北笑了,“他会。”
鹦鹉骂人,老夫人也忍俊不由。
看来江家二老爷搭上的是兴国公府的权势,不然江二少爷不会没有挑选的余地。
清韵头大了,她感觉脚像是被定住了,有些迈不动步子,因为屋子里鹦鹉还在骂谨慎眼。
见清韵出去,楚北眸光一转,射在清韵身上,她都发觉到了气愤。
教你好的,死活不学。
楚北坐下来,解释道,“我去了一趟献王府,顺带来看看你。”
但是走远了,一个个就扑笑出了声。
清韵当时就想找楚北了,成果想到他的话,气的直顿脚。
她很想问问为甚么楚北笃定帮不了她,但是人家都说帮不了了,她另有问的需求吗?
清韵让丫环把鹦鹉取走,然后望着楚北问道,“你如何来了?”
楚北抬手,轻拍了下清韵的额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
楚北喝了两口茶,把茶盏放下了,才道,“此一时彼一时,江家的事,不比朝堂夺嫡简练到那里去,江女人和江二少爷是江家长房,另有一个嫡长兄,不到十二岁便落水而亡了,四年前,长房老爷病逝,现在把握江家大权的是江二老爷,有江家老太爷护着,他们兄妹的日子还算不错,只是江老太爷年近古稀,垂老迈矣,只怕他一去,江家二房会对他们兄妹脱手。”
清韵走畴昔,狠狠的拍了下鸟笼,鹦鹉吃惊,然后大呼,“谨慎眼!谨慎眼!”
瞥见她拎着鹦鹉进屋,周梓婷就笑道。“三表妹,这鹦鹉又不会说话,你如何把它带来了?”
清韵让丫环把鹦鹉挂起来,老夫人笑道,“你还是带归去玩吧,这几日侯府来宾多,如果鹦鹉骂了客人是笨伯,岂不叫报酬难。”
走在九曲回廊上,清韵揉着颈脖子,一边往前走。
绿儿感觉她赢定了,因为春晖院也有过一只鹦鹉,就是她教会它说话的。只是有一回阳哥儿要逗鹦鹉完,成果不谨慎放跑了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