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后也是不幸人,固然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但宁太妃和兴国公,一个是同胞兄弟,一个是表姐妹,都是血亲,谁能想到他们会联手棍骗本身。
皇上禅位给安郡王了?
他们只感觉皇上窝囊,太后霸道,却没有想过皇上理亏在前,他除了顺服,他没有别的挑选。
“你!”云贵妃气的嗓子一噎。
季嬷嬷就让人去传赵院使了。
赵院使没来,长公主先来了。
紫檀木的锦盒,很健壮,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涓滴都没有破坏。
云贵妃没有动,清韵也不好再请,但是这不代表她不能请云贵妃走了啊,别忘了,长公主还在呢,她撇了云贵妃道,“先出去。”
季嬷嬷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长公主说的对,兴国公和宁太妃做甚么事,都是先斩后奏,借着太后的名义先做了,再让太后去背黑锅,之前她还不感觉,这一次,兴国公和宁太妃做的过分度了。
除非他能狠心斩草除根,可惜,皇上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太后一时候,估计还很难下阿谁决计。
长公主说着,太后原就怒极的神采,顿时惨白如纸。
她是贵妃,依托皇上而活,皇上如果出了甚么事,她那里另有将来可言。
气大了,太后都健忘说哀家了。
云贵妃咬着唇瓣,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了,她苦苦要求道,“太后,就算皇上没少违逆您,可您也不能这时候让皇上禅位给安郡王啊……”
但是太后可不能晕,一会儿另有闲事要忙呢。
清韵望着季嬷嬷道,“季嬷嬷,你派人把赵院使传来。”
清韵心格登一下跳了。
她乱甚么呢,她有甚么好乱的?
太后有错,错在她信错了人,错在她轻易被人教唆。
议政殿出了这么大的事。满朝文武都吓住了好么,兴国公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但是云贵妃方才那惊吓的跪下求她三思,不像是作假,这么大的事,也开不得打趣,她望着云贵妃,冷肃道,“细心说来,到底如何回事?!”
那道圣旨,他们偷了,哪怕写让皇上立安郡王为储君也好,为何必然要写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为何必然要皇上现在就禅位。
她望着太后,太后已经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她神采有些丢脸,她甚么时候让兴国公宣读圣旨,让皇上禅位给安郡王了?
现在圣旨下了,实在太后是如愿了,只是被人棍骗,假借名义行事的滋味不好受,再就是兴国公做的过分度了些,他不该该伤害皇上,因为皇上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进了内殿,太后就翻箱倒柜了,从箱子里,她拿出来一个奢贵的锦盒,颤抖动手,拿着随身佩带的钥匙翻开。
一道禅位圣旨,把皇上逼到了绝境,太后也手足无措,现在女儿也来逼问,太后接受不起了。
她是带着一脸肝火出去的,出去没有施礼,她就望着太后,哽咽了嗓子道,“母后,你真的就那么狠心,必然要逼死皇弟吗?”
云贵妃见不得她太落拓了。按理她更应当焦急才对。她咬了牙,一字一顿道,“宸王妃还真是气定神闲。永宁宫的茶就那么好喝吗?”
在满朝文武看来,太后对兴国公和安郡王,远赛过皇上。
清韵点头道,“放心吧,皇上不会疯的。”
心中抱怨了一句,等不及的清韵就问丫环了,“你来讲。”
“假传圣旨?”长公主惨痛一笑,“这么些年,如果不是太后给兴国公撑腰,兴国公的胆量能大到敢假传圣旨的境地吗,他又哪来的圣旨?说白了,都是太后在放纵,乃至于他们没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