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也吓住了,只感觉清韵疯了,气的胸口直起伏,指着清韵,高低唇瓣张合间,颤抖不止,“你还敢踢人?!当真是没法无天了,给我打出府去!”
清韵总结了下,他脑袋时而复苏,时而会很痛,脑袋复苏时,双腿麻痹,没有知觉。
他觉得清韵扎针是扎他腿,如何也没想到清韵是要扎他脑袋……可他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好忏悔,只能忍着。
沐清凌躺在床上,直接惊呆了,回不过神来。
说着,她望着顾明川道,“大姐夫信我一回如何?”
清韵就耸肩道,“我就晓得你不信。”
沐清凌宠溺清韵,柔着声音道,“江妈妈,你去给清韵做吧。”
清韵走到顾明川身后,帮他摘下头上束发的玉冠,这一下,顾明川脸也白了。
清韵站在一旁,再婆子手碰到她时,脸上一怒,情急之下朝顾明川就踢了一脚。
这会儿,见清韵没事了,再憋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喊道,“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府去!”
她紧咬了下唇瓣,看了定国公夫人一眼,走到顾明川身边,把他脑袋上的银针取下来,然后福身,很心平气和的道,“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
头上用针,那是大忌讳啊,有人就是脑袋上施针,最后被扎死了的!
这行动,把顾明川和沐清凌惊呆了。
两个婆子持续过来抓清韵,拽着清韵就往外拖,清韵挣扎了两下,还被婆子用手狠狠的掐了两下腰间,疼的她额头直颤抖。
并且他复苏的时候并未几,一个月,约莫就五六天。
清韵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包裹,翻开,暴露银针来。
定国公夫人感觉她没被清韵吓死,算是她平静了。
清韵伸了手,那是要替人评脉的姿式,顾明川怔了两秒,把手伸了出去。
很快,清韵就扎了三根银针,刚要扎第四根,定国公府大夫人就来了。
连沐清凌都发话了,江妈妈能不去么?
定国公夫人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墨了。
沐清凌握着清韵的手,道,“我也晓得。”
江妈妈急啊,哪有三女人如许问话的。
清韵松了一口气,其别人看着顾明川头上的银针,吓的都不敢呼吸了。
清韵望着顾明川,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双腿是没有知觉的对吧?”
不是她太肆意妄为,而是这银针要么全扎下去,要么要及时取下来,错过了这个机遇,还不晓得下一个机遇在哪儿了。
清韵把了两回脉,方才收了手,问道,“大姐夫伤过脑袋?”
清韵持续问,问的很细心,顾明川都很详确的答复。
有些疼,顾明川嘴角抿的紧紧的。
顾明川直接怔住了,清韵又问了一遍,“可伤过?”
清韵看着他,嘴唇轻抿,道,“我晓得,我是有些多管闲事了,但因为这闲事和从小就疼我的大姐姐有关,我才做不到袖手旁观。”
清韵站起来,看了沐清凌一眼,对顾明川道,“我要给你扎两针。”
清韵望着江妈妈,咧嘴一笑,“江妈妈,我想吃你做的千层糕,你能不能给我做一点儿?”
很快,七根银针就扎了下去。
清韵有些无语,她这也算是上赶着替人治病了吧?
就是太病院的太医,也不敢等闲往人脑袋上扎,她一个大师闺秀竟然就敢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