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才说了一句,清韵就晓得她接下来要说甚么了。
清韵上前,语气平常的,“我不是来贡献祖母的,是来告状的。”
早餐和以往一样,并无辨别,清韵吃了一碗粥,几个小巧虾饺,就带着喜鹊去了春晖院给老夫人存候。
清韵好笑,“我只晓得,食欲不佳,就更不该该做油腻的菜,而是些平淡小菜,更能开胃,陈妈妈做大厨房管事,连最根基的知识都不晓得,如何帮府中大小主子保养身子?”
清韵轻飘两句话,直接把题目上升到陈妈妈能不能胜任厨房管事上了。
看着食盒里的菜,孙妈妈神采就变了变,“三女人脸受了伤,大厨房如何能用这么重的酱烧菜……”
铜火盆上,温着饭菜。
老夫人坐在那边,手中佛珠拨弄着,难掩一抹肝火。
喜鹊和青莺睁大眼睛看着清韵,拔高了声音道。“菜里有毒?”
打算赶不上窜改,沐清柔被老夫人罚跪佛堂,罚跪期间,是不能吃喝的,伯府倡导俭仆,沐清柔不吃了,加上清韵吃惊,老夫人叮咛厨房做些好的,给她保养身子。
她神情平静,一点也不慌乱。
清韵疲惫了,舆洗一番,便睡下了。
周梓婷眉头一挑,声音绵长道,“三表妹要告谁的状?”
老夫人神采微沉,问道,“大厨房如何了?”
罩一方纱巾,更添三分引诱,让人忍不住猎奇纱巾之下,是多么倾城面貌。
孙妈妈过来,接了食盒,翻开给老夫人看。
青莺脸一燥,“谁祸害女人了?!”
喜鹊忙洗了手,帮清韵把饭菜端上桌。
可都是酱烧的,她现在脸受了伤,如果不想留疤,最好不要吃酱油,大厨房倒好。专给她烧用酱的菜,怕她不留疤呢。
清韵迈步回屋。
出去的是个模样白净的妈妈,夫家姓陈,是外院二等管事,以是大师唤她一声陈妈妈。
青莺站在一旁,她手里捧着两方纱巾。
清韵没说话,喜鹊就嗔了青莺道,“你别祸害女人,女人身上另有淤青。”
论身份,清韵比沐清柔更高贵,吃的要比沐清柔更好才对。
大厨房有错,错在太俭仆。
一宿安眠。
清韵福身给老夫人存候。
等忙完,出药房时,累的她是腰酸背痛。
如许的错,当真是不好奖惩呢。
清韵望着老夫人道,“清韵和丫环年纪小,有很多事不懂,要不是暗卫说这菜我不能吃,我还傻乎乎的全吃了。”
周梓婷又看了眼那些菜,道,“这些菜,像是没动过,你昨晚没吃?”
一方鹅黄色,一方天蓝色。
清韵要忙的事多着呢,她得帮宁王妃调制安胎丸啊。
很快,丫环就将大厨房管事的请来了。
陈妈妈额头有汗,分辩道,“大厨房不是顿顿给五女人烧这些饭菜,昨儿五女人食欲不佳,才会……”
这一回,陈妈妈脸白了。
这些菜,实在不是给清韵筹办的,是筹办给沐清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