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璇内心的不安终究演变成了实际。自已的父亲把目光盯上了瓦官寺!不由得,一股绝望的情感涌上心头。
庞大的声音令王羲之一惊,也顾不得再抚玩明白鹅了,快速奔了过来,连声问道:“外舅,您如何发这么大的火?璇儿,但是你惹外舅活力了?”
“哎~~!”郗鉴长叹一声,持续倒着苦水:“为父遵循与云将军的和谈,分得了荆州水军的一半,本应是件功德,却也是个大承担!为父手头向来不余裕,现在又要为那一万多水军的吃喝cāo心,你再看,战船的保养保护也是笔不蜚的开支,即便变卖府宅亦不过杯水车薪罢了,这财帛从何而来?念及于此,常常就寐不能眠啊!”
说着,看了看郗璇,见她还是低头不语,郗鉴又咬咬牙道:“为父也不瞒你,前一阵子苏峻曾来拜访,表示可帮着处理财帛之缺,只是为父担忧此人另有所图,是以一时并未作下决计。罢了,为父不教你难堪便是,明rì往历阳请苏峻互助!”
“哦?”郗鉴眼中的欣喜一闪,随后连连摇起了头:“难[ 得璇儿你有这份情意,但是为父怎能使你财帛?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何况羲之尚未执掌家属,手头恐也严峻的很,你还是留着罢,万一你俩有事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郗鉴眉头一皱,沉吟道:“实在,为父并非没考虑过,假定云将军真挟风雷之势第二次下都,若过于势大,为父唯有双手奉上军权,以云将军为人,再透过仲少这层干系,料来不会虐待我郗氏。可石勒、石虎皆非易与之辈,若放弃水军而云将军却安定不了北方,那该当如何?现在朝庭情势莫测,拥兵自重实为保全流派之不二法门啊!手中无充足气力,难道报酬刀俎我为鱼肉?”
郗鉴摆摆手道:“此事确是令你难堪,为父不是不知,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吗?你放心,为父岂会赖着不还?决不教你难做人便是!想来仲少与你的一干子闺中蜜友应会有所谅解。. .总不成。为父再走上劫杀行旅的老路罢?”
吼了一嗓子,郗鉴内心堆积的郁气稍稍消减了些,不由自嘲般的笑了笑:“为父一时失态,使你俩吃惊了。算了,此事临时搁下,还是再揣摩别的体例罢。”
郗璇的内心升起了一丝jǐng惕,淡淡道:“父亲但是需求财帛?小女手头另有些积储,虽是未几,若父亲急用先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