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阎王好太小鬼难缠,林忘想起了当初坐监狱时那几位狱卒,这些人比起当官的七绕八绕的干系,更加纯真,便只认白花花的银子,林忘又聘请了他们,多条门路总归是好的。
傍晚时,林忘带人随他一起去东门驱逐信王,彼时站在城门口,林忘也没见到信王本人,倒是隔着帘子,闻声了他的说话声,那声音慢条斯理,故显得夷易近人,这让林忘严峻的心略微有些平静。
林忘一开口奖饰文采,几位大人顺势拥戴,一起吹嘘信王,信王本日非常对劲,乘着一些醉意,便在白粉壁上提了四句诗,相互谦让一番,以后又有人在底下的位置也添了几句,便冲着这块有信王真迹的题壁,一心楼的口碑也传出去了。
林忘开酒楼,为博得出彩,天然有店铺特性,之前的煲仔明显不能再用,拜他“顾二爷前妻”的名声太响,虞城的人压根不晓得他是本来“煲君对劲”的老板,而林忘现在为酒楼定的特性,倒是烤鸭。
信王也是一脸冷傲,不着声色又吃了一个,顾子青倒是感慨颇多,又是高傲林忘技术,又是有些可惜、心疼、喜好,异化在一起,他吃着林忘经心筹办的菜肴,天然和其别人吃到的味道不一样。
有之前那两句诗的鼓吹,再加上信王的高调呈现,林忘的一心楼还没开业,名声却已是传遍了半个虞城。
顾子青怕林忘人手不敷,又悄悄送与他几房下人,皆是调/教好的,行动举止端方有礼,一言一行进退有致,恰好解了林忘燃眉之急。
这会已是酉时正一刻,林忘天然早就安排了晚餐,净房也已备好热水,信王见天已有些蒙蒙黑了,便打发林忘归去。
只要有钱,就不愁找不到对劲的院落,不出一日,张彪便在城东寻到一间环境清幽的三进院子,那院子方才重新整葺完,内里新建了大花圃,花木葱茂,小桥流水,非常高雅,那主家就为了要租个好代价。
在顾子青的提点下,最后敲定替信王租下一间院子接待他。
待十五这日,中午时分,有信王长随先一步达到虞城,寻到府上,林忘谨慎欢迎,又带着那人去了新租的院子里。
林忘带着一众下人出了院落,那几人虽被调/教过,可又那里打仗过王爷,何况居高位者,天然带着一股气势,这几人方才表示不错,等一出院落,齐齐松了口气,林忘也是,这会才发觉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让他再回想信王模样,却压根连大抵都想不起来,光记取那双青缎福字靴,一向低着头,连上面绣线纹路都记得清清楚楚。
签好租房左券后,林忘就着人手打扫,以后又让人带着玩物摆件去院子里安插,统统皆依着信王爱好,天然也是从顾子青口入耳来的。
以后,以信王为首的高官被请进最好的包间,贩子们又一间,剩下杂七杂八的人又请了两间,世人见林忘有信王当背景,当真又恋慕又妒忌,连络他和顾子青的干系,都觉得是后者从中牵线搭桥。
信王被人簇拥着往里走,来到厅堂,林忘赶快见礼,毕恭毕敬,声音安稳无起伏,嘴角微微扬着,挂着浅浅的笑。不知情的人觉得他平静自如,实在只要林忘本身晓得他现下有多严峻,恰好越是严峻,越想笑,打小的弊端,改不了。
待到十八这日,一心楼的开张的确热烈不凡,各路带着标识的马车络绎不断,又有精美小轿抬到门口,身着华服的人比比皆是,远了望去,珠光宝气,路过之人无不立足张望。吉时一到,鞭炮细乐齐鸣,蒙着红布的招牌被揭开,暴露内里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酒旗顶风招展,又请了跳傀儡戏的在门口演出,当真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