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佳耦下认识后退两步,王姜氏眼疾手快,扫帚一扔,“啪!”把门关了上来,任牛二佳耦如何打门都不开,只回一个字儿,“滚!”然后一手扯着蕴尉一手拉着秋寒屿回屋。
“这个傻丫头啊!”牛二媳妇又哭着数落了一阵蕴荣媳妇,虽是数落但不刺耳出此中的可惜之意。
牛二两口儿眼神交换了一阵子,终究还是牛二叹了口气,“哎,也不瞒着尉娃子你了,毕竟也算是你家的事儿。蕴大柱两口儿真不是东西啊!兰花刚生了孩子,他们不说照顾,把家里的粮食一卖就不见了人影,连钱也没留下半文。不幸这娘俩,吃没得吃,用没得用。兰花在村庄里分缘儿好,好歹的大师帮衬着让孩子出了月子。刚出月子兰花就抱着孩子进县城去找蕴荣,那是几十里地啊,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妇人就抱着孩子走了个来回。蕴荣,蕴荣不说给媳妇家用,连口吃的的也没给啊,他媳妇就这么饿着去饿着返来。”
“堂嫂也是一时想不开,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呢!”蕴尉也跟着唏嘘一阵,毕竟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要说多悲伤也不尽然。
屋子里的四个大人都像是被孙大圣定了身,僵住了身形。蕴尉深吸一口气,满含等候地问:“你们方才有听到甚么声音么?”
“君清,你身材不好,明天还差点晕倒,没事就从速归去歇着。”秋寒屿扫过门外的人,没错过牛二媳妇手里抱着的包被。“二位是来找人的吧?不如去县城书院里去寻。”
“这个,俺们来之前,你家老族长说了,只要尉娃子承诺,他立马开宗祠把这娃儿记到尉娃子的名下。”牛二宽裕地说了出来。
“这位大嫂子你这可就不对了!”王姜氏不晓得听了多久,此时俄然出声,让大师的重视力都转到了她身上,“这娃儿再不幸,他另有爹有爷有奶,俺们家尉娃子不过是个分了家的叔叔,都不在一个村里住,如何能让俺家娃儿给他们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