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尉气笑了,走了几步到马车外,抬手拍拍马车的车壁,“米宝儿,文房四宝拿出来,替蕴叔叔写个断亲书。”
终究蕴家村的人也没能将蕴大柱留下,而是被原样拉回蕴家村。蕴十三回到村里将蕴尉的原话跟村长学了一遍,末端还加了一句,“这事儿本就是蕴大柱一家子不刻薄,没事理甚么死猫烂狗都塞给人家尉娃子。”
蕴尉笑笑,回身走到蕴十三身边,“十三叔稍后,米宝儿固然年纪小,写点这个还是能够的,待会儿我签个书画个押就行。对了,一份儿够不敷?不敷我能够让豆宝儿也抄两分!”
米宝儿从内里翻开马车的车窗,伸出小脑袋看看蕴尉,“蕴叔要跟谁断亲?”
蕴尉指指牛车上躺着的蕴大柱,“呶,就阿谁,我大伯,就是他媳妇烧了我家屋子,几乎烧死我跟你叔叔的。”
米宝儿不愧是要考童生的娃儿了,这类合用文章还真是难不住他,没多少工夫,就把写好的断亲书从马车车窗里递出来。蕴尉大抵浏览了一遍,感觉没甚么疏漏,跟米宝儿要了笔刷刷签了本身的名字。
谁承诺谁傻逼!蕴十三在心底狠狠谩骂一句。“尉娃子,我们都晓得你是个好的,我们也是没体例了,他毕竟跟你是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