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夏草。你去看看那位女人的伤寒药熬好了没?”冬虫接过露水,稳而细缓的倒入正在炼制的药庐中。
“小女赵青,屋内公子是我夫君晏云兮。我二人乃都城人士,夫君同我回门。未曾想到路遇歹人劫杀,夫君为救我身受重伤,我二人被迫,跌落绝壁,幸运逃生。幸得上天庇佑,得二位仇人救治。赵青再谢二位仇人!”赵青俯身谢道,她不好说出他们是被追杀的事情,使得冬虫夏草引来杀身之祸,又怕她与晏云兮呆久了会扳连他们。
赵青接过夏草手中的药碗,非常惊奇。固然心中迷惑,但还是乖乖把碗里的药喝光,这伤寒药实在是苦,赵青小脸皱成一团。用袖口随便抹了抹嘴角的药汁,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水,猛往嘴里灌,借此冲淡口中苦味。
赵青缓缓移步回到晏云兮身边,只见他眉头舒展,神情痛苦。额头冒出盗汗来,她忙将床边铜盆中的巾帕拧干,悄悄擦拭晏云兮额头的汗珠。垂垂晏云兮眸子开端转动,嘴唇模糊在动,像是在说甚么。声音很微小,赵青见状,附耳上前。尽力的听云兮在说甚么,她微微听到云兮在说‘水……’
“晏夫人不必这么客气,唤我冬虫,唤他夏草就好。”
“是是是,我的小仇人,有劳了!”赵青感觉夏草敬爱,便也与他打趣起来,用心向他作揖谢道。
“这里是石凌山,属于京郊野,顺着河道出了山谷,走官道,大抵两日路程。”冬虫指了指河道上方的位置,心中大抵晓得,他们二人是都城中人,固然来时衣衫褴褛,但也能够看出他们出身非富即贵。“百草药庐背山面水而建,在河道的中上游处,间隔上游出山处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如果上了官道,便会快很多。”
“你醒了?如何下地了,你的身子还很衰弱。”冬虫见赵青从屋子里出来,有些惊奇,又见她走路有些不稳,忙叮咛夏草。“夏草,扶她坐下。”
“你问那么多了,也该解一下我们心中的疑团了。”夏草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受如此重伤?跑到这了无火食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