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大伙儿轮番到胡同口吃早餐,焦圈豆汁,炒肝包子,端庄隧道老北京风味,吃完分头行动,雷猛带人去购买粮草,刘彦直和两位师父再去李府密查动静。
“弄死他得了。”刘彦直看着章大器的背影道。
“我等着你。”夏飞雄道。
义和团的兵器掉队,旗号倒是先声夺人,红绿蓝黄正色旗号遮天蔽日,很多是用抢来的布匹临时缝制,有写着大师兄姓氏的认旗,更多的是写着扶清灭洋四个字的团旗,一张张朴实的农夫面孔上,写满了镇静与狂热。
再看豪杰这张脸,和胯上马一样是红透了的,下巴上一副美髯,丹凤眼,卧蚕眉,不怒自威,活脱脱一个武圣关云长再世,当然了,瑕疵也是有的,豪杰的脑袋瓜是秃瓢,还点来几个戒疤。
使馆区的防备才气比北堂强多了,固然没有大炮,但是有构造枪和步枪,1900年的步枪已经比较先进了,和二战期间的支流步枪机能差异不大,都是五发装的牢固弹匣,看墙头上伸出的密密麻麻的步枪,一线起码有二百名守军。
刘彦直他们几个也跳下大树,跟着人潮往外走,俄然有个拿红缨枪的男人冲夏飞雄嚷道:“姓夏的,你如何也来了。”
圣僧在顿时晃了晃,径直栽了下来,枣红马吃惊,扭头就跑,圣僧的一只脚还别在马镫里,被马拖着往回走。
眼瞅着晌中午分了,刘彦直要请两位师父用饭,夏飞雄说哪能让你门徒掏钱,我来。
远处有座点将台,刘彦直目力过人,能够看到台上伞盖下坐的是位穿蟒袍的王爷,身边簇拥着一帮和尚道人女人侏儒,脸孔狰狞,妖气满盈,想必那就是端王和他的大将们了。
<!--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再看点将台上,端王拂袖而去,一干人等也灰溜溜的撤了。
半晌后,一阵轰响,人群让开一条路来,从前面走出一匹枣红色的马,不是甚么神骏,普浅显通的矮个蒙古马,只是毛色偏红,勉强能称作赤兔马。
“你拐带人丁,另有理了,我明天就要替燕家经验你这个采花贼。”章大器将手中红缨枪一挺,摆了个架式,他的是小花枪,不长不短,正合适马下步战。
一场好戏就要开锣,吉时已到,端王发下将令,战鼓擂响,几百名义和团手持高香,向北堂方向膜拜,口中念念有词。
上万只眼睛紧盯着圣僧,看他如何大破北堂老鬼子的妖法,只见教堂窗口里伸出一只步枪。
战役还在持续,西什库教堂门前已经集合了数千义和团,兵器五花八门,根基上以大刀片和红缨枪居多,偶尔有些抓钩钉耙铡刀之类耕具,偶尔也能看到洋枪的影子,但是只要大师兄们和官军才有资格持有。
刘彦直很感兴趣,和两位师父互换一下目光,三人眼里都是一个字:去!
“今儿北堂铁定拿下,妥妥的。”下人神奥秘秘道,“端王他白叟家请来大神了,门房就我一个,不然我也想去看看热烈哩。”
章大器也是沧州口音,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粗暴,身后一帮一样拿红缨枪的男人,一个个横眉冷目,大有一言分歧就开打的意义。
章大器说:“我倒忘了,你是用暗器,也好,我就领教一下你的暗器工夫。”说着将小花枪抛给部下,也扯开衣衿,他腰间的铜头牛皮板带上插着一把老式的燧发手铳,拿着塞火药和铁砂子的单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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