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见此,晓得已经不能再看热烈了,立时游步上前。这时有两老衲人齐声大喊:“不好!”各出右掌,要接了乔峰这一掌,不想本来是悬身半空晃来晃去的祁老六恰好掉了下来。目睹此人得要杯具,王信也恰好插入,便一脚踢开此人,运起北冥神功,右掌与乔峰想接,后背却生生受了两掌。惊得众女连声娇呼,飞纵到王信身边将他团团围住,灵鹫宫诸女更是拔出兵器欲与两和尚脱手,王信赶紧喝止了。
一时候大厅里众香环抱,群雌粥粥,厅中诸雄无不侧目,觉得进了女儿国。再见得此人接下乔峰一掌同时,后背扛下玄难、玄寂二位大师的掌力,本觉得此人再难幸免,却不想他竟是混若无事,厅中众雄齐声倒吸了一口寒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祁施主无事就好,倒是老衲二人莽撞了。不知王施主有没有伤到?”王信道:“无事,大师故意了。未知两位法号如何?”“老衲玄难。”倒是刚说话的那老衲人。“老衲玄寂,阿弥陀佛!”倒是玄寂答复。
到是厅中其他的人听了大为不平,心想:“薛神医这类医术若也是‘微末之技’,那另有甚么不是微末之技了!”便是与群雄敌对的乔峰听了,也感觉王信这话过了。
只见得乔峰一面挥拳拆格,一面朗声说道:“你们说我是契丹人,那么乔三槐老公公和老婆婆,便不是我的父母了。莫说这两位白叟家我平生敬爱有加,绝无侵犯之意,就算是我杀的,又怎能加我‘杀父、杀母’的罪名?玄苦大师是我受业恩师,少林派倘若承认玄苦大师是我师父,乔某便算是少林弟子,各位这等围攻一个少林弟子,所为何来?”
王信道:“本来是苏师兄,他本身不但技艺高强,还‘医卜星相、琴棋书画、诗洒茶花’无所不精,却没想教出个门徒不顶用,想必是气急了才赶你出门吧?哈哈……笑死我了!”薛神医满脸通红,期呐呐艾的说不出话来。中间坐在地上的阿朱听了,顿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乔峰道:“乔某已非丐帮帮主,乔帮主之称是再也当不得了,王公子称某乔峰便可。”王信对着他一引,道:“本日得窥乔懦夫风采,鄙人见猎心喜,欲于懦夫分个凹凸,你我公允比武,别人不得插手,请!”当然,王信更‘见猎心喜’的是乔峰的内力深厚。
王信怔了一怔,却猛得想起四人练得都是处女功剑功,现在处女已破,天然是使得剑法能力大减。厅中世人有见地的天然也看出来了,正被阳天部诸女围住比武的老婆子便“嘿嘿”嘲笑道:“你们四个小鬼头,都成了妇人了,还使个黄毛丫头用的剑法,不是自讨苦吃,好笑好笑!”
王信冷哼道:“就你这三脚猫工夫,换我也是逐出门去!你师父是谁?”薛神医不敢多言,只能诺诺,道:“家师辩聪先生。”这时厅内群雄也听出来了,固然还是感觉王信说的过分,却也无人出头,毕竟师门长辈,如何训也不为过,只是不知薛神医到底是甚么门派,竟如此奥秘。那厢边正被诸女逼的狼狈不堪的二公婆闻言也赶紧退了开去,还不忘往本身脸上贴金,“不打了,不打了!王公子既是薛神医师门前辈,我等与他部属脱手,万一一个失手伤了哪个,岂不是大大的开罪了薛神医吗!”
当王信世人拖拖沓拉到了聚贤庄时,里边乔峰和众雄正斗的如火如荼。一进门就听得里边一人大声叫道:“管他使甚么拳法,此人杀父、杀母、杀师父,就该毙了!大伙儿上啊!”接着一伙数十人同时攻上,相互间却并不混乱,此上彼落,好像车轮战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