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鹫宫,童姥早已等待多时。王信奉告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都被派了去辽东,童姥也只是挥挥手道声“随你”。随即就扣问王信因何功力大进,竟然连她也看不透了。王信道:“这是师父临死之时,将他……他白叟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硬生生的逼入我的体内。”童姥听了俄然伸手,抓住了他手腕,见到他左手手指上戴的那枚宝石指环,颤声道:“你说……无涯子死了,到底是如何回事?”王信只觉她抓着本身的小手不住发颤,一双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过了好一会,才放开王信的手掌。
王信取了丹青出来。童姥翻开卷轴,一见到图中的宫装美女,脸上倏然变色,骂道:“他……他临死之时,还是念念不忘这贱婢,将她画得这般都雅!”顷刻间满脸气愤妒忌,将丹青往地下一丢,伸脚便踩。王信叫道:“啊哟!”忙伸手抢起。童姥怒道:“你可惜么?”王信道:“如许好好一幅丹青,踩坏了天然可惜。”童姥问道:“这贱婢是谁,无崖子这小贼有没跟你说?”王信点头道:“没有。”童姥怒道:“哼,小贼痴心妄图,还道这贱婢过了几十年,还是这等面貌!啊,就算当年,她又哪有这般都雅了?”越说越气,伸手又要抢过画来撕烂。王信忙缩手将丹青揣入怀中。童姥现在身矮力微,抢不到手,气喘吁吁的不住痛骂:“没知己的小贼,不要脸的臭贱婢!”王信天然晓得童姥认得图中美女,两人向来有仇,是以固然不过见到一幅丹青,却要大怒。
王信便将擂鼓山之事相告。童姥听了怔怔的不语,支颐深思,轻声道:“如此说来,无崖子将清闲派掌门之位传给你了。”又道:“你说无崖子有一幅图给你,那幅图呢?”
看了心疼之至,想要劝说,却欲言又止。
第二日慕容复一行人前来告别时,王语嫣神采惨白的前来送行,明显是一夜都未曾睡好。段誉眼巴巴的看着王语嫣,也不提归去,王信便留他小住几日。待得几人多不在时,王信便对慕容复道:“慕容公子想必也知我对王女人成心,惜乎她却钟情于公子。现在我尽力互助公子成绩大业,不知公子可有以教我?”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慕容复。慕容复昨日便以想通,听了王信逼问,当下更无二话,赌咒道:“先生如此大恩予我,我又如何能对不起先生。不管表妹如何,我只不睬她,如有违背,便叫我大业难成。”
王信笑道:“真是傻瓜,姥姥让你们奉侍我,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们不是住在灵鹫宫嘛。”梅兰竹菊四人都喝彩出来,菊剑欣喜的问:“少主是说要住在灵鹫宫,不去中原了?”王信道:“中原还是要去的,不畴昔了就返来。”又一把抓了她,本身在床沿坐下,按着她的头,道:“还不快来奉侍少主,来,先给少主吹个箫来着。”接下来自是一屋兼春。
王信听了,用心逗她高兴,道:“师伯放心,我必然护你全面,敢来我清闲派撒泼,管叫她有去无回。”童姥听了王信的话,大为欢畅,“哈哈”笑道:“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你如果放跑了那贱婢,我可就不依了。”王信“呃”了一声,道:“师伯说的仇家,不会就是这幅画上的人吧?”童姥“哼”了一声,“不是这贱婢另有谁?”
王信道:“我又不是想这画中人,只是这丹青与王女人非常相像,故尔收了起来。就是王语嫣女人,师伯昨日有见过的,现在正在宫中。”童姥”哼“了一声,道:“不是那贱婢就好,我管你王女人、木女人的。”
王信回了自个房间后,却见梅兰竹菊四个正眼红红的跟木、钟二人在说话。不由心中一怔,道:“你们几个这是如何了?”梅剑泫然欲泣,道:“姥姥不要我们了,让我们姐妹只奉侍少主便可。”王信道:“如何,你们不肯意跟着我?”兰剑赶紧接话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很喜好跟着少主。只是,只是……”梅剑、竹剑、菊剑三人也道:“奴也喜好奉侍少主的,只是姥姥赶我们走了,有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