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若非此次弹劾的人是孙嘉淦,只怕恐吓顺嫔一定这般顺利。
先跟自家老爹问了一下身在云南的大哥的状况,又问了问家中额娘和玛嬷的身子。
只不过老爹的事情地点,不管是军机处还是侍卫处,都不是她能够随便乱闯的。可现在身在圆明园行宫,这西园实际上并不属于后宫范围。是以老爹要过来,倒是没有太多限定。
盈玥本想叫福康安一块过来见见老爹的,这但是这小子怕老子跟老鼠见猫似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如何都不肯过来。盈玥也就没有强求。
傅恒哈哈一笑,“朝堂这些人,就算真有刚正不阿的,必然是获咎了无数人,那边还能爬到左都御史这个位子?爱必达在江浙贪敛成性,乃至还擅自截留贡品,皇上内心早就有所不满了,早就想敲打一二了!”
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可一点都不必内宫少啊。
傅恒沉默了数息,才叹着气道:“你年老是要子承父业的,即使冒险,但也只能让他去。”
盈玥也晓得,这是为了安抚云南各大土司,联婚——夙来是最好的体例。
盈玥不免有些唏嘘,“这回闹得这么大,我还真有点担忧呢。”
唉,在男人眼里,纳个妾罢了,多大点的事儿?只要能稳定局势,何乐不为呢?
傅恒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好了,都嫁了小我,怎的还哭鼻子?”
傅恒叹了口气,尽是怜色:“在宫里受了委曲,如何不早说?”
傅恒淡淡道:“你大哥纳是土司之女,天然要上折奏报皇上求得恩准,免得落得勾搭土司之名。天然也要家书报与家中长辈晓得,你嫂子岂会不知?”
盈玥咬了咬嘴唇,忙道:“既然大哥已颠末端这关,阿玛今后就不需求在上疆场了吧?”
盈玥讪讪道:“起初本来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龃龉,倒是犯不着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话说,这回老爹闹得实在不是普通地大。
傅恒一怔,很久才幽幽道:“富察家没有怕死的儿郎。如果他折在云南,那这场仗,我替他接着打下去便是!”
傅恒沉默了一下,才道:“你玛嬷年纪大了,老是忘东忘西的,前儿一家子用膳,还问你如何不在。”
“还是阿玛思虑全面。”盈玥笑着点头。
忽的,傅恒又打趣道:“你放心吧,现在云南缅匪已经临时安定,你大哥在云南现在过得不错,还刚纳了滇南土司之女思氏为妾。”
不过自家老爹更加牛叉。
只是心中也不免腹诽这轨制,官员上任、特别是武将是不准照顾妻儿的!这不是明摆着,撺掇这些官员纳妾吗?
听得这话,盈玥一怔:“这件事嫂子晓得吗?”
是以叫永瑆的大寺人刘昶去联络了一下,老爹便亲身过来了。
傅恒抬手抚了抚盈玥的额头,“为父也晓得,你必然是在宫里受了极大的委曲,不然也不成能要娘家帮你。”
大哥和大嫂是何其恩爱,大哥虽有妾室,但二人之间几近容不得第三人。没想到现在去了云南,却也风风景光纳了这么一房很有来源的妾……
盈玥巨汗,固然在顺嫔面前,她也表示得相称傲岸,狠狠鄙夷了一通畅嫔的家世。可她内心明白,总督那但是封疆大吏,正一品的高官!手中的权力,那可比高官都大!
说罢,傅恒又笑着说:“幸亏都熬过来了,你大哥没有让阿玛绝望。”
傅恒不由虎着脸道:“家属?你莫非不是富察氏家属之人?为父这些年兢兢业业,当然是为了家属光荣,但也只要家属光荣了,才气保着你们几个不受人欺负!”
听了这话,盈玥便多饶舌,直接拿出了顺嫔贿赂的一万两银票另有那盒合浦明珠,“这些……收下没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