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仪忙体贴道:“姑姑才刚有了身孕,这些活计交给底下人便是了,可别累着。”
不过比起清初动辄姑侄共侍一夫的事儿,这都算好的了,毕竟四郡主和敏仪不是亲姑侄、敞亮和福灵安也不是亲兄弟,都是堂的。
四郡主嗔了敏仪一眼,“这类事情,那里是我说了算的?!”说着,不由沉沉叹了口气,大房一脉单传,她何尝不盼着是个儿子?
敏仪感喟“公公婆婆恩爱半辈子,现在不还是得纳贵妾入门了?”
敏仪忙嗔道:“甚么‘男孩女孩都能用’,我这但是给小侄儿绣的。姑姑要信赖本身能一举得男才是。”
纳喇氏对亲信陶嬷嬷道:“李云岫不错,容色清丽,虽不及那容氏千娇百媚,但也是一等一的才子了。”嘴上奖饰着,纳喇氏的神采不免有些黯然了。就算李云岫不能生养,可亲身给丈夫纳妾这类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内心少不得百味杂陈。
敏仪一想到四姑姑与敞亮大堂哥婚后七年才有了身孕,一颗心不由自主便有些焦心了。若福灵安有朝一日外放为官,她自是没法伴随,可就白白便宜了旁人了!
盈玥有点无语。
愁闷死了,她悲催的婴幼儿期间到底甚么时候能结束啊!
四郡主哀叹连连,“玛嬷是年纪大了……也是我的身孕来得不是时候,玛嬷她白叟家如何都不肯让我持续奉侍汤药了。”
四郡主急瞪了敏仪一眼,“长辈的事儿,你可别掺杂!”
四郡主打量着敏仪堂妹那烂漫的笑容,唉……别看只是县主品级,可敏仪嫡出,自幼受愉郡王与纳喇氏福晋千万心疼庇护,跟她是大大分歧的。她的生母,只是侧福晋……
敏仪忙点头,“姑姑放心,婆婆和太婆婆之间的事儿,我那里敢掺杂?”——不过敏仪内心,多少对这位太婆婆有些不满的,当初就因为这位老太太插手,害得她几乎不能嫁给灵表弟!
“咳咳!”敏仪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上前拉着四郡主的衣袖,侧身低语,把比来的事情与四郡主一一说了。
“哦?”四郡主兴趣勃勃问,“看人?看谁呀?”
四郡主将那豆绿缎料的小鞋子搁在手里细细观赏,不由笑意氤氲,“情意最可贵。这色彩和纹饰用得都极好,不管男孩后代孩子都能用。”
盈玥忙定睛一看,本来是个双狮滚绣球的小肚兜,瞧着尺寸也是给重生儿穿的。
盈玥作为一个小孩子,天然也只能装小孩儿,她扬起面庞甜甜道:“想~!”
陶嬷嬷叹着气道:“老奴晓得夫人不在乎,但是我们大格格得有一为贤德的母亲,才不会被人质疑教养。夫报酬了格格,真是委曲了。”
陶嬷嬷仓猝安抚道:“那李氏既然不会生养,便是最好的人选。她本身不也说了吗,自小遭到兄长耳濡目染,非常敬佩公爷,情愿为妾,侍营私爷和夫人。”
站在房门外的盈玥鼻子酸得发涩。
“我跟你说……”四郡主抬高了声音,“你们现在新婚燕尔,你记取,必然要放个枕头在屁股底下——”
敏仪出身愉郡王府,母亲很有才学,是以常日里琴棋诗书学得反倒比针赀女红多些,针线上天然远远不及四郡主。
四郡主则是履亲王的幼女,其父履亲王恰是圣祖第十二子。
四郡主笑着道:“不过是动动针线罢了,那里就会累着了?”
敏仪县主是愉郡王弘庆之女,祖父是圣祖第十五子。
敏仪却也晓得,身为长辈,不该多言,便问及履亲王府太妃的病情。
听了这话,敏仪不由咬了咬嘴唇。
盈玥囧了,你姑姑肚子里的,倒是你的侄儿……这辈分还真是销魂!
四郡主一副格外严厉的模样,“富察家的后辈,就算不参军,也少不得去外埠做武将。一旦外放,但是不能带家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