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她们嘴碎,傅盈玥总算晓得本身老爹有几个老婆了,美人娘纳喇氏是大老婆,除此以外另有四房妾室,沈姨娘和江姨娘仿佛都是白叟、老皇历了,不如何被提及,容氏是新宠,另有一个秋姨娘,叫做秋韵,是老太太觉罗氏身边出来的人,虽年青柔滑,但不及容氏得宠。
麻蛋,这小子一来就找她的茬!福隆安入了族学,几近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走,入夜了才气返来,一个月只要一天的假期,可就这么一天假期,都不忘找她的茬!
纳喇氏心中有些暗悔,现在也只得临时迟延一二,道:“夙起些的确没甚么大不了,但是隆哥儿体弱,现在恰是寒冬腊月,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何况年底了,族学也快年休了。不如等来年天暖……”
纳喇氏便趁机道:“我感觉,隆哥儿的题目不大,不如先叫他搬去前院,叮咛先生峻厉些便是。”——纳喇氏虽不及觉罗氏那样宠嬖孩子,但身为母亲,哪有不心疼的事理,天然是要大事化小的。
纳喇氏笑着道:“月娘的确是胃口愈发好了,真是叫我费心很多。”——她这个女儿,真真是个知心小棉袄,从不哭闹,隆哥儿襁褓之时候与之一比,的确是天壤之别。
雪蕙持续道:“我们公爷原是瞧不上这些玩意儿的,可姑苏织造的面子又不能不给,便只留了一个。老太太为此都不大欢畅,太太发话说,阿谁容氏能够留下,乃至开脸做姨娘也使得,不过有一点,瘦马不干不净,是断断不准有孕的。”
翻年恰是乾隆十八年。
傅盈玥瞪大了眸子子,那所谓药,用脚指头想想也晓得是甚么东西!
好吧,实在所谓的容姨娘得宠,也不过是在纳喇氏来例假、或者身子不利落的时候才会被叫去前头服侍过夜罢了。
只不过自她出世,这几个月里,府上姨娘的存在感仿佛蛮低的模样。哦,是了,傅恒才返来没多久。约莫是纳喇氏厌见那些姨娘,从未叫她们来存候服侍,是以傅盈玥至今还一个都没见过呢。
纳喇氏忙从中转圜道:“族学在老宅那边,马车也要走小半个时候呢。如此一来,隆哥儿岂不是天不亮就要起来?”
纳喇氏一惊:“去族学?!”——纳喇氏的族学,那但是傅恒当年亲身一手清算出来的,行礼聘了好几位大儒执掌,读书做学问的确一点不差。
纳喇氏招手唤了陶嬷嬷近前,淡淡叮咛道:“去把药熬好,叫容氏喝下去。”
雪蕙一听,赶紧垂首,再不敢多嘴了。
傅恒微微沉吟:“等来年开了学,便叫隆儿去读书吧!”
傅盈玥暗自了然,本来是这么回事。
总之,富察府中的状况是:伉俪恩爱、妾室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