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嘴角一扬,“应当不是。”
“对了,太后这两日身子骨好些了吗?”盈玥笑着转移了话题。
十二福晋冷哼了一声,“他早就被秋佳氏迷得神魂倒置,只感觉这秋佳氏是天底下第一和顺良善人,早就忘了‘分寸’二字该如何写了!”
盈玥嘴角扬着一抹笑,未见涓滴活力,可玉盏早已气坏了,一张脸青了小半,才一个庶福晋罢了,气度倒是比宫里的娘娘们都大呢!
路才走了小半,便瞧见前头四五个年青的宫女正探着身子,去摘福海上开得正艳的红台莲。
秋佳氏养出如许一个很有才学、和顺小意的女儿,较着就是盼着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的。
这到底是十二阿哥伉俪的内院之事,盈玥这个做嫂子也不好过量插手,她顶多不过是帮十二福晋出出主张罢了。
“现在,这三人日渐密切,几近同进同退,我也不免有些头疼。”十二福晋揉了揉眉心。
如此,便与十二福晋辞了,便沿着蓬莱福海之畔,往太后的宫苑而去。
十二福晋又道:“并且是个颇通诗书,跟我们十二爷很谈得来呢!”
身边的玉盏忍不住低声道:“那位莫非是新晋的嫔妃?”
盈玥打量着她的神情,顿时感觉不妙,赶紧问:“如何了?”
十二福晋幽幽道:“不错,的确不能小瞧了这群小贱蹄子!这秋佳氏,若只是一个争宠的主儿,我倒是不怕。但她却经常推十二爷去别的两个侍妾房中,劝十二爷雨露均沾。”说着,十二福晋的眉头蹙了起来。
“是!”宫女们赶快应了。
“畴前,十二弟也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十二阿哥固然不喜好乌日珠占这个嫡福晋,但一向都非常恭敬……
十二福晋点了点头:“她姓秋佳氏,名儿也好听得紧,唤作悦怡,整天都是笑容怡人、和顺小意。她父亲秋治盛是外务府庆丰司的员外郎。”
十二福晋的语气冰冷凉的,眼中难掩讨厌,却不知是讨厌这个新妾,还是讨厌十二阿哥……但愿只是前者。
五品员外郎啊,这官职的确不低了,若不是身在包衣旗,只怕给十二阿哥做侧福晋都够格了。
盈玥谨慎翼翼问:“阿谁新人,很标致吗?”
“既有才学,那必定是外务府世家之女喽?”盈玥忙问。
十二福晋蹙了蹙:“十一嫂的意义,我免得了。”
十二福晋沉默了少卿,便道:“也不是甚么奥妙了,只是弟妹好久没进宫,才没传闻罢了。刚来园子那会儿,十二爷瞧上了藏书楼的一个宫女,先是调到身边做侍女,然后没过几日便开了脸做了格格,现在正宠着呢,哪故意机纳甚么新人!”
这是谁?瞧着亭中那人一身月红色云锦旗服,色彩虽素雅,料子倒是不俗,其面貌也是相称出众的,盈玥观其眉宇,不由感觉有些熟谙,此人……
盈玥笑了笑,“那我也该去顺道请个才是。”
包衣宫女,在先帝朝和圣祖朝,的确成不了太大气候的,哪怕是雍正爷的生母,在康熙爷活着的时候也只是德妃罢了。可在乾隆陛下管理之下,包衣家属多次被举高身份,莫说是妃位,贵妃、皇贵妃都数见不鲜了!是以,也养大这群包衣家属的心机。
妯娌行了拉手礼,盈玥顺势将十二福晋拉倒树下,笑着说道:“皇额娘没有十二弟赐人,可见你们伉俪豪情愈发琴瑟。”
嗬!好生放肆呢!
话说返来,本年选秀,因为太后凤体不豫,故而没有如当初所说那般,为十二阿哥遴选个合意的侧福晋。毕竟太后年纪大了嘛,也不希奇。
“弟妹,我实在不知说甚么好……”若只是个平常攀龙附凤之辈也就罢了,恰好是模样才学类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