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里位高的嫔妃,都不年青了,能夸耀的也就只要儿子了。
舒贵妃很共同地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瞧着眼熟得紧。”
令贵妃这话也不知是故意讽刺,还是纯粹只是想奖饰元后,归正至公主是当作第一种意义了,至公主以为,令贵妃这是讽刺她身为元后之女,却不效仿元后的俭仆!
少不得赶快上前,又是叩首又是赔罪,和嘉满脸都是烦恼之色,赶紧解释道:“傍晚的时候俄然胎动有些不适,额驸叫底下又熬了安胎药饮下,故而才迟了。”
令贵妃笑着点头,一脸赞成之色:“至公主故意了。”
太后扫了一眼台下世人,忽的一愣,愣了半晌,俄然又问了一句:“如何不见康哥儿?”
太后都笑出声儿,在场世人也纷繁掩唇笑了,另有几个眼神分外嘲弄,盈玥那叫一个郁卒。
皇后忙微微侧弓身子回话:“回皇额娘,我记得是已经六七个月了呢。”
至公主挑眉道:“是啊,皇额娘夙来只在年节这等大宴上佩带,现在又是除夕,故而我才要特地戴上,以表记念。”
乾隆浅笑点头,看了皇后一眼。
乾隆见状,直接赶快转移话题,对世人道:“朕老远就闻声殿中说谈笑笑的,方才你们再谈甚么呢?”
令贵妃笑着说:“舒mm最是福泽深厚,入宫以来,前后生了两位阿哥,可真应了着镯子上戏珠的双龙呢!”
殿中现在正唱着极好的昆曲,只可惜戏台上的戏不及这台戏出色,盈玥往嘴里塞了一枚龙井虾仁,乐滋滋看着。
心中再不满,脸上还挂着得体的浅笑谢了恩,才起了身,回了坐位。
但舒贵妃很快就规复如常,“还是比不上令姐姐,姐姐你但是生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和三位阿哥呢!”这三位阿哥里头,可不也有一名襁褓短命的十四阿哥永璐么!
舒贵妃作为“众妃之首”,正要回话,令贵妃却含着笑靥道:“方才与至公主谈及元后娘娘,臣妾与至公主都非常惦记呢。”
令贵妃脸上模糊带了三分阴霾。
“若论生养,谁比得过姐姐你呢?”舒贵妃眸光沉沉,笑容有些发冷。
二哥福隆安也少不得再三叩首赔罪。
太后“哦”了一声,然后笑得满脸皱纹,连连点头,然后眼睛扫过来,道:“和嘉都二胎了,永璇家的和月娘丫头,你们俩可得快这点啊!”
见到敬爱的孙子,太后复又展颜笑了,“这孩子,真是愈发灵巧了。”便顺道奖饰了乖孙子的额娘一句:“舒贵妃出身书香之家,公然会教养孩子。”
令贵妃却还是笑得完美无瑕。
令贵妃神采顿时青了大半,她明显教了不知多少遍!今儿但是除夕,要说的吉利话如何跟平时一样?!
至公主骄贵含笑,她抬手抚了抚这对富丽的耳环,道:“这是皇额娘留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