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永瑆将数月前九州清晏的父子扳谈娓娓道来,盈玥有些无语,“你倒是演了一出绝佳的苦情戏!”
永瑆点头,“早就搬出去了!苏家固然没甚么官职,但也算是富庶之家,苏幕直接买了个宅院,在京中安家了。”
“是她死死抓着我不放,我没法才只好顺道把她给拉上来的!”盈玥正色道,“真的!我还狠狠踹了她胸口一脚呢!成果她竟瞬时抓着我的腿不放了!”
“过些日子,我筹算办个春宴,也是时候把苏氏拉出来溜溜了!”养了好几个月,苏氏身子也将养得差不离了,好生打扮一下,一准鲜敞亮丽,绝对不像个饱受大妇欺负的小妾!
永瑆完整放心了,连汗阿玛都警戒了,金宜凤这辈子是不会从妙法庵出来了,除非是死了。
听了这话,乾隆陛下理所当然地以为永瑢已经正法阿谁孽种。乾隆神采略微和缓了些,“妇人嘛,不免过于仁慈些。”
永瑆终究松了一口气。
不,不当,他刚才才保下了金宜凤的性命,现在是不好改口了,永瑆忙道:“求汗阿玛收回成命,儿子实在不肯纳如许的女子为妾!她若进了门,只怕儿子后院便永无宁日了!月娘又心软,儿子实在担忧,一旦纳了不循分的妾室,月娘会有伤害!”
乾隆陛下神采一沉。
“这金佳氏品性卑鄙,不安妾室之德,的确是不能纳进门的。”乾隆陛下暴露几分难堪之色,“只不过朕已经赐了婚……”
乾隆陛下又沉着脸道:“没想到竟是金佳氏漫衍流言,诽谤皇家福晋,实在是该死!”
“六贝勒真是被坑惨喽!”盈玥心灾乐祸隧道。
乾隆陛下沉吟半晌,“你这个福晋,的确是太心慈。”怪不得连永珹做媒,永瑆都不肯纳了这个金佳氏。
永瑆讷讷道:“这个,儿子也不好说。”
乾隆陛下感喟地叹了口气,“富察家的女儿,的确都是贤能之妇。”
永瑆微微一忖,道:“想来也是因为见了鬼,又掺杂到宫闱争斗,给吓了个不轻。”
永瑆心下一转,要不要趁机直接让汗阿玛赐死金宜凤得了?
乾隆微微点头,旋即又有些不解:“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怎的恰好就她瞧见了鬼祟?”
“哦?他娶了?”盈玥有些惊奇。
“如何?富察氏没跟奉告你?”乾隆微微惊奇。
盈玥眨了眨眼,“我那一脚本来踢得这么重?”
乾隆陛下微微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张。”已经指婚给儿子的女人,天然是不能再嫁旁人了。
“苏幕现在还住在六贝勒府客院吗?”盈玥顺口问。
有这么个母族,六贝勒也怪不轻易的。盈玥心中如是嘀咕。
乾隆陛下不由感喟,“这件事,的确是让富察氏受委曲了,也叫你受委曲了。朕会给你们小伉俪俩有所赔偿的。”
“月娘你也真是的,让金宜凤直接淹死不就是了。”永瑆再度咕哝道。
乾隆疾言厉色问:“阿谁野种呢?”
盈玥无语,为了照顾女儿,才娶老婆?
“当然!不然他一个大男人,那里会照顾奶娃娃?”永瑆一脸理所当然隧道。
“甚么?!”永瑆惊诧了,“金宜凤是月娘救上来的?莫非不是被侍卫所救?”
永瑆一愣,“踹了胸口一脚……本来她不是装病啊!”
永瑆笑着道:“金宜凤去了妙法庵以后,便犯了心绞痛,到现在都没好呢!”
永瑆如何看看不出,汗阿玛这是已然信了七分了,便赶紧道:“汗阿玛,儿子感觉,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不如,还是在宫里做几场法事吧,只当是安六宫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