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还是被永瑆洞悉了。
绵悫苦笑,窜改汗阿玛圣意,当然不易!他一向觉得,只要皇额娘才气窜改汗阿玛的圣意,比方当年,保下方才出世的苏氏。可现在,皇额娘已经偶然多插手此事,难不成苏幕另有甚么战略不成?
永瑆眼里一片冰冷,“等苏氏分娩了,就不必留了。大不了朕再多赐他几个美妾便是了!”
苏氏莞尔笑了,“妾身不懂朝政,不过能难倒爹爹,必然是不易办成的差事。”
盈玥二话不说,先拿着帕子捂住了绵悫的额头,将他带去偏殿,涂了些止血的伤药,又用纱布包扎了一下。
盈玥淡淡道:“现在苏氏是否能活命,单看你汗阿玛的心机了。”若不杀苏氏,永瑆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若杀了,不免会伤了父子情分,以是永瑆才踌躇了。
苏氏清丽得空的面庞上带着将为人母的欣喜,“我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尚未可知,这双小鞋子是给大格格绣的。”
“皇额娘的意义,我懂。我越是讨情,汗阿玛只会越活力。”若一味执意讨情,触怒了汗阿玛,说不定连苏氏腹中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呢。
一语出,绵悫呆住了,他眸子子几欲凸出来:“苏氏是苏朱紫女儿?!”一刹时,绵悫俄然想起,在汗阿玛的藩邸的时候,苏朱紫曾经孕育过,只可惜小产了,也是以,一向被人说成是皇额娘所害!但这些年,苏朱紫对皇额娘恭敬有加,皇额娘又宠遇苏朱紫,这那里像是有仇的模样?
绵悫忍不住问:“皇额娘,苏氏她……到底是甚么来源?”汗阿玛大怒,较着不是因为苏氏起初定过亲的原因。
苏幕一心想保全这个女儿,当年的事儿必定是要瞒得死死的,如何敢叫苏氏晓得?乃至苏陌假死一事,苏朱紫应当也是不知情的。这类事情,晓得的人越少就越安然。
苏氏正在窗下绣着一双小鞋子,那鞋子还不敷巴掌大,上头绣了累累石榴花,煞是都雅。
绵悫深吸了一口气,忙笑着说:“一些工部的政务,尚书达礼是个不顶事的老头子,苏侍郎不免多劳累操心些。”
“起码在出产之前,她还是安然的。”盈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