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道心相互迷惑,心中实在不快,心想师尊真是好脾气的很,竟对一个擅闯庙门的疯老头也这般礼遇,真真古怪的紧。但慑于掌门一贯威厉,只得忍了气去玄圃堂请人。
邪仙不答,直愣愣道:“你本日说一句至心话!你对若水到底是如何个意义?她如果然返来了,你筹算怎的?”
“小子,你返来了!”邪仙眯着一双醉眼,笑嘻嘻道。
“师兄,一别五年,别来无恙否?”少女轻启朱唇,含笑。
道玄、道心何曾受过这般挖苦,早气的五内狠恶,二话不说,两人抽出脑后法器一左一右朝那老头面门攻去。
昆仑门规森严,八大戒律当中第一项便是不能喝酒。玄池身为掌门怎能不遵守?故而点头推让了。
可刚到山脚就蓦地想起,本身之前是三界第一妙手,那西王母为了凑趣本身天然巴不得本身来插手她这蟠桃宴。可现在他是个罪仙,那西王母又是个势利眼,怎还会给他下帖子?再说,三界臭端方极多,没有帖子即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
邪仙歪着眼觑了杯子一眼:“咦?如何没了?”说着,又起家拿起酒壶倒了些葡萄酒,笑道:“来!长夜漫漫,没有酒怎成?这是我特地跟瀛洲应龙那老儿要的。上好的葡萄酒呢,三千年才结一次果子,加上晾晒、烘焙、发酵也要三千年,可不比天宫那些美酒玉液差。”
道心不敢说出根由,从速抬起袖子试了试泪水,道:“没甚么,只是山上风大一时眯了眼睛。师尊,晚钟已敲过好一会儿了,我们归去吧。”
玄池悄悄叹了口气。
“你沉入了梦魇内里。好短长的把戏啊!”邪仙悄悄将一根插入玄池手腕的银针拔出。
静室青烟袅袅,玄池端然盘坐于榻上,双眸微闭似已入定。道玄悄悄走到香炉之前,取一块荷叶大小的檀香焚入,便躬身退出。
玄池见他一身酒气,一边打发道心去弄杯醒酒汤来,一边在劈面垫子上坐了。
玄池闻声若水二字,拿着茶盅的手像是电击普通抽了抽,而后才将茶盅里残剩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声音破空而出,“玄池,醒来!玄池,醒来!”话落,一道金光朝他射来,玄池刹时被卷入了金光当中。
道童道玄见师尊一贯淡然的脸上忽现忧色,晓得定然出了甚么大事,问道:“师尊但是感觉这蟠桃宴有何不当吗?”
但掌门玄池得了这封信后,却并不如何欢乐。天宫虽一向对昆仑青睐相加,但昆仑元始天尊开山立派之时就曾立下端方:不准昆仑卷入朝堂尘凡之事。以是,固然武王伐纣之时昆仑曾派人助战,可这也是寥寥数次罢了。在此以后,昆仑之人就对朝堂之事保持中立,冷眼观之,再不肯多插手。
“师尊,夜深了,您该归去了!”道心谨慎提示道。
“若。。。若水?你返来了?”玄池语声颤抖,仿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五年了。。。”玄池喃喃道,“本来只过了五年。。。”
邪仙道:“龙脉跟着宿主的灭亡是会另寻仆人的。以是,我推断他们定不是为了龙脉。不过也说不准。三界觊觎龙脉的人何其多,或许他们是想在烈焰身上寻觅龙脉的线索也未可知。”
道心听师尊说出这两个字,早已是泪水连连了。当年烈焰杀了巫族神婆以后还要杀他,多亏若水以命相搏救了他。但是,若水却再也回不来了。这五年来,道心和玄池一样,没有一日曾健忘过若水。但两人都性子深沉,从未对别人提起过。现在听玄池说出这两个字,道心再也按捺不住,竟呜哭泣咽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