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硬着头皮道:“这……小婿也不晓得。小婿与舒忱向来各过各的互不干与,交换也甚少。不如待他返来了,您亲身问他。”
“小婿另有一事要要求岳父大人。”
秦氏又是严峻又是气,如何与这贺峥每次见面都没有甚么功德呢?另有这贺峥如何甚么都往外说啊?连圆房没圆房都说出来了!真是……真是好不要脸!唉,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拦着他解契,这好不轻易把那臭小子不花一个钱就送出了门,再返来自行婚嫁,不还得费银子啊?
“贤婿请讲。”
“哎呦,这病的时候拉我们小六去冲喜,现在此人好了,却要卸磨杀驴把人赶返来,你让小六这今后如何另娶啊?哪家的女人会嫁个嫁过人的男人啊……这贺府真是仗着财大气粗欺人太过啊……”秦氏不由分辩先发制人,立即坐在贺峥的中间哭喊起来。
舒县丞大怒,忍了又忍才没有把秦氏又推回到地上去。又转头面对贺峥,几番变脸才勉强温和下神采:“贤婿……且在府里留一留,我这就让你岳母把忱儿的嫁奁补上,一会儿你过了目,明早就送去。”
“咳,贤婿不要见怪,这事……这事你放心,不出三日,我必让它平下去。”
沈氏扁了扁嘴,小声道:“莫非我儿受的委曲还少吗?”
不过适应一会儿也就风俗了。贺峥才不怕她。
舒县丞倒还三不五时的来恭维,只是到底没有之前那么大手脚了,想必也是本身吃了经验。
要说贺家五十两银子也不大得上眼,只是能看到秦氏吃瘪,再帮舒忱出一口气,贺峥也是很欢畅的。
秦氏瞥见票据不由分辩就哭闹起来,说甚么也不肯把公中的银子和印章拿出来。舒县丞见状也不免有些悔怨,想起之前秦氏也说过家中公账只剩五两银子,也自责本身一时打动就私行做出决定。只是这说出口的话要再忏悔,也是决计不能的。
舒县丞自知理亏,干咳了几声,也不再说话了。
再说舒忱还在家里,她还如何把沈氏手里的银子给挖出来给本身儿子啊?!
“我何时说过要他返来!”舒县丞从书房里出来,一把抓住秦氏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到底是记取劈面教子背后训妻,忍了又忍:“你去给忱儿备一副嫁奁,不能……不能比当时畅意舒忻的聘礼差……也不能比万珍给的私房少!去,快去!明天早晨给我过目!明日一早就送到贺府去!”
“岳母大人操心过分了,我想解契一事,想必舒忱和如夫人都是情愿的。如夫人娘家亦有万贯家财,想必然能给舒忱另娶一名王谢闺秀。”
唯有秦氏气得不可:早晓得当初就花个十几两银子给舒忱办一份嫁奁了!老爷不通碎务费钱大手大脚,张口就是五十两,让她上哪儿弄去?!
舒县丞满脸难堪:“万珍你说甚么呢,忱儿有甚么委曲能受的?”
她已完整健忘本身当初是如何和小李氏算计舒忱的私房的。
虽说舒县丞已极力弹压流言,但一来防不住他有个拉后腿的老婆又在制造新的流言,二来这流言又岂是这么好弹压的?是以虽说贩子上风向少有所改,但流言并不止,合書酒楼的买卖也才规复了个四五成。
“贤婿说的有理,这是个闲事,我……我这就让人奉告万珍,叫她把票据给拟出来。再让你岳母给忱儿补上厚厚的一份嫁奁。”
秦氏竟然也在一旁道:“就是就是,这都出了门子好几个月了,再补嫁奁,哪家也没有这个理啊。”
“贤婿前来,但是有甚么事?我被关在院子里好久了,外事一概不得知,你倒是跟我讲讲,别让我儿受了甚么委曲,我这个做亲娘的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