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这既然选人,最好还是选我们知根知底的,别找了那些大要光鲜的人家,倒让缨络畴昔刻苦……儿子部下一起跑商的人,有几个非常不错,母亲瞧瞧?”
贺老爷脸上色彩几变:“这……这儿子一时不查,闹了笑话,母亲莫怪。”
最后,贺老太太给缨络选了一个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在城里打拼的小伙子。
贺老太太持续道:“你不信就去外头探听,这外头上夜的可只要一个姓王的,之前死过一个老婆,还好赌好喝。”
贺老太太也很活力。这缨络固然只是个丫头,却已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从一个小豆丁长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人都是贺老太太亲身看着长大的,最是知她情意,跟半个女儿也差未几了。
贺峥歪着头,“孙儿如果女子,就不美意义看啦。祖母看,大mm合适在您面前提过这些事呢?孙儿这不是想,翠烟当初服侍我已久了,我也早想看看有甚么好人家没给她也挑一个。再说孙儿还不晓得如何挑人家呢,大mm也快该议亲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这时候不练一练,将来如何帮大mm掌眼呢?”
贺老太太心知贺峥指的是贺涵,不过也偶然在这件事上多说,便将话题岔开。“这婚姻大事,还得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归去跟你媳妇说,趁着月份还没大起来,多出去逛逛,插手插手甚么赏花弄月的集会,也带着贺汐去见见世面。”
这小李氏真是天大的胆量,手竟然伸到她身边人的身上了!
缨络自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嫁给王老头,她这名就是保住了!再说此人是老太太给她挑的,老太太毫不会虐待她。
“咳……母亲,儿子年龄已高,缨络年纪还小,儿子怎忍迟误她?不如给她另找一门好婚事吧。”
贺老太太也道:“峥儿待贺汐的心是再好没有了,还特特的让段嬷嬷、翠烟都照顾着她。在我这里莫非还能亏了她?还巴巴儿的托人顾问。”
贺老爷有些难堪的一笑:“啊,儿子传闻外头上夜的,有个姓王的伴计,非常无能又与缨络年事相称,不如……?”
贺老太太也没定见,便把这事儿给两个丫头说了。
小李氏从未把贺汐放在心上,更别提带她出去插手集会了。很多人家乃至都不晓得贺家另有这么一个庶出的大蜜斯,更遑论提亲呢?
“好孩子,快起来。”贺老太太伸手扶了一把缨络,又怒斥贺老爷道:“你可知那王老头比你还大上几岁,都能做缨络的爹了,这也是你嘴里说的年事相称?”
贺老爷这一句话还没说完,贺老太太已劈脸朝小李氏骂去:“妒妇!”直把小李氏骂得一愣。贺老爷也呆住了。
当下就冲贺老太太跪下了:“回老太太、老爷、太太,奴婢无福无德,怎配奉养老爷,老爷瞧不上奴婢也是该当的。只是奴婢不肯意嫁给王老头,只恳请老太太做主,把奴婢送到庵子里去,奴婢情愿一辈子吃斋念佛,为老太太、为贺家祈福!”
“这孩子才二十三岁,却已经在这商队里干了七年了。他家里是郑家坳的,父母都是十年前闹灾荒没了,他在郑家坳里吃了几年百家饭就单独一人打拼,是个好的。
贺老太太这才又对贺老爷道:“我昨日不过与你媳妇稍稍提了一句说把缨络给你做小,她当时也承诺了,现在倒好,背后里使坏!不肯意就直说,何必把这好好丫头往火坑里推!”
这嫁女儿可不比儿子,看上谁家的就让媒婆去说和,这嫁女儿的可没见过谁遣媒婆上门和说和的。
贺老太太到底掌不住笑了,“你这个猴头,让你大mm闻声了,可再不睬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