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领着李家两位夫人大抵逛了下院子,就回了主院用来待客的厅堂。见何欣有条不紊的叮咛将早就筹办好的茶水滴心果盘一一端上来,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听闻李大夫来了,沈相言忙让小丫头将人请出去。派去富翠山下寻那李大夫的人明天就带着人返来了,不过来的时候天气已晚,沈相言见这大雪天赶路不轻易,归正夏榕的身子也不急于一时,便只和李大夫问了好,便叫下人带他先去歇息了。
李大夫听后点头道,“如许倒是没错了,小夫人即便是胎里弱了些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寒气入体,这身子还是趁年纪不大早生调度的好,不然不但子嗣艰巨,人老了病症也会一一找上身来。不过幸亏令夫人年纪尚轻,按老夫的方剂保养上一年半载也就无碍了。”
“买卖的事还是沾了祖上的光,小侄也是误打误撞,荣幸的弄出点花样罢了。”李项明这一手拍的还真是用了实足的力量,沈相言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被拍的很痛的肩膀,“这回搬场,叔父一家能来也是小侄的幸运。”
说完走到桌边写了两张票据交给沈相言,“一张是药浴方剂,三日一次,每次半个时候。别的一张内服,三碗水煎至半碗,一日一碗,先喝上两个月在来寻我。常日里的重视事项我也写在上面了,牢记别让他在受凉了。”
前次见面也没聊上几句,沈相言还不晓得这李东升竟然是个这么风趣的人,这下倒是真起了几分交友之心。安排李家两个女眷跟着夏榕走后,剩下的男人们就自去前厅喝茶谈天了。
相处了这么一会儿,夏榕见李夫人也不是不好相处的人,便也垂垂放松了下来,更显了几分真脾气,外加东升媳妇一旁时不时插上几句,最后竟直哄的李夫人拉着夏榕的手喊“心肝”。
两家此次集会也算是来宾尽欢,最后何欣还端了两个梨花木盒子,内里装着沈相言早就让人筹办好的香自来香膏香水,又以夏榕的名义送给了李家两位夫人。李家夫人收到礼品自是笑的非常隔心,对夏榕的印象也是更好了几分。
那边李夫人归去后对着李项明表达对夏榕的爱好自是不必细说,这边沈相言把玩着夫郎荏弱无骨的小手,还时不时的用手指挠他的手心,夏蓉的手心很怕痒,却强忍着任相公拉着他的手。不过沈相言可最是能顺着杆子向上爬的人,一点没有放手的意义,反而握着夏榕软绵绵的小手不放了,弄的好脾气的小夫郎都要炸毛了才扣问起他这一天的事。
自从上一次下雪以后,气候是更加的冷起来,就连芙蓉镇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起来。听到下人禀报李大夫来了的时候,沈相言正窝在正屋的榻上,那榻上扑着厚厚的外相毯子,而夏榕就靠在他的怀里,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李项明想了想也是,沈家毕竟是传了几代的制香世家,没点特别的方剂如何能够。就如许李项明本有的那点迷惑也被沈相言轻描带写的推到沈家家传的制香技术上了,“别说这些客气话,做买卖没点真本领也不能成,我这儿子如果能有你几分,我也能放心了。”说完还瞪了一眼跟在前面的李东升。
李大夫给夏榕把了评脉,沉吟了一会儿,道,“这是出世时就有些不敷之症,不太小夫人是不是曾接受过大寒之类的。”
李东升无法的摊了摊手,“老爹,你就别说你儿子我了,你这不还老当益壮呢吗,要儿子那么有本领干吗。”
实在这些事何欣早就像他一一禀报过了,不过没干系,他扣问这些事本意也只不过是转移一下夏榕的重视力,好让他不把手抽归去罢了。小夏蓉不知身边这个饿狼的设法,还老诚恳实的一点点说明天的事,语气当真,末端还一脸求表扬的看着沈相言。沈相言顺着夫郎的意,俯下身在他耳边夸了他好几句,趁便还亲了亲他的嘴角当嘉奖,弄的夏榕耳朵发热发麻,好久都没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