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野钢花,估计是不知甚么时候掉了一粒种子在上面,竟尔固执的保存下来,本日才被误打误撞的发明。
他奋力向上爬着,在高山上短短的几米间隔,只需轻松几步便可迈过。但在这峭壁之上,却让他每向前一分,都要支出极大的艰苦。干透了的汗水,再度浸湿了衣衫。
“……采蘑菇的小女人,背着一个大竹筐,朝晨光着小脚丫,走遍丛林和山岗…….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噻,咦?…………哇哈哈――”
岳大官人小锄头舞的风快,但有看上眼的,那就毫不放过。阳光下,山谷中,**的笑声连连,一个鄙陋的身影,如地老鼠般出没在花丛草海当中。
这株采完,又再手足并用,向里移去,挨个将几株花尽数采了下来。
西边一挂清瀑飞溅而下,迸起的水珠被阳光一映,仿佛万千碎玉,幻着七彩的光芒。
也恰是如此,眼下采那野钢花极具伤害,也没让岳陵生出一丝一毫的退意。
发了发了,奶奶的,这罪真没白受。只要将这些都采了来,回城后绝对能卖个好代价。
他历尽艰苦到了这里,岂有身入宝山却白手而回之理?挖!能挖多少挖多少,麻痹的,这下但是真发了!
他自幼丧父,内心里对真正的豪情便极器重。来了这大周时空,偏巧赶上刚落了难的玉砚主仆,固然两人糊口环境差别极大,但内心深处那份孤傲寥寂的表情,倒是模糊想通。
只不过三五分钟,岳陵便到了最后所见那株花旁。两脚踩在实落处,稳稳的撑住,这才谨慎的伸脱手去,从那花的根部,将其采下。
谨慎的移解缆子,悄悄一跳,便纵了出去。落脚处软软的一弹,这里从无人迹,草甸子厚厚的,如同席梦思床垫普通。
山谷四周山岳陡立,耸持入云。谷中一片朝气盎然,绿草如茵,桃红柳翠。各色野花,争奇斗艳,竞相绽放,星星闪闪的铺满全部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