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准!当即下旨,召那岳陵进京见朕,他献水车,又助原卿和金虎破了太子之谋,这番大功,朕还没赏他呢,如何能去外族做甚么摄政王?”
他说到这儿,还是不由的游移了起来,惹的崇圣帝又再重重的一哼,这才低声道:“说是慧佳公主的车驾,也….也在此中。”
金虎身子一震,随即仓猝低下头去,心中只砰砰跳着。蔡和也是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正要再说甚么,却忽听暖阁外有小监告进。
蔡和抬眼看了看一旁也是利诱的金虎,这才悄悄的道:“这忠义翟王,便是那岳陵岳子鸿了。传闻此次戎王得以复国,端赖此人出钱着力,为其招兵买马,又网罗了很多怪杰异士,这才毕其功于一役,一战而定。”
而就在中原大地一片混乱之际,远在西北的青海,倒是一派欣欣茂发,战役夸姣的景象。
崇圣帝笑容一僵,迷惑道:“他叔父又是哪一个?”
崇圣帝却如同未觉,喘气着靠在软垫上,犹自一片忧色。
当日便在天子驾崩后,新皇刚一即位的第二天,便传来燕王在奔丧途中,才出北地,便于河北境内被刺杀身亡。以他当时一军主帅的身份,身边保护无数,竟能被人刺杀而亡,这事儿不能不说奇特了。
崇圣帝听他提起这个,暖和的面孔俄然一僵,两眼缓缓闭上,半响,悄悄的道:“让她随了我去吧,留下来一定是福。”
大周当时正恨不得他死,天然大家称快。再接下来,朝臣们不思御外侮,却忙于相互架空、争权夺利,河北之地公众,无法之下,只得纷繁各自叛逆,抵当匈奴入侵。
说到这儿,俄然警悟蔡和没似平常般应和,不由奇特的停了下来,皱眉看着他。
蔡和这才苦笑了笑,点头道:“晚了,主子,那岳陵早在半月前,已经携着家眷去了湟中,现在算起来,也该是到了地儿了。这会儿再让他返来,只怕……..”
这个说法,究竟是不是真的,没人晓得。便在方才起了苗头时,统统闻听之人,便尽被以各种由头拿住,随即存亡不明。
崇圣帝惊诧,很久,忽的呵呵笑了起来,只是才笑的几声,便急剧的咳了起来。慌得蔡和赶紧上前,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的,半天赋垂垂缓了下来。
崇圣帝一呆,面上的潮红刹时消去,代之而起的,倒是一片灰败。
崇圣帝一愣,盯着他怒道:“该杀的老奴,到底如何回事,一并给朕说清楚!”
崇圣帝一惊,两眼微微眯起,悄悄的道:“说。”
顿了顿,不待蔡和说话,又道:“传谕种无伤,让西军紧守关隘,一旦见到他,当即关照起来,直接送来京师就是。”
微微皱皱眉,向天子告罪一声,回身出去了。未几时,却见他满面凝重的捏着一个纸卷走返来,看了看崇圣帝,这才恭声道:“西北那边的动静。”
蔡和叹口气,缓缓的道:“奏报说,戎族王子姬连还要为其叔父请封,请封其叔父忠义翟王为摄政王,代其管理湟中。”
他语气极其安静的说着,仿佛说的不是本身的存亡,而是谁家的阿猫阿狗走失了一样平平。
忍着眼中的泪,他欣喜的点着头应了,转头对一边满面黯然的金虎叮咛道。
及到两年后,终究将孛罕打败,大周境内倒是山头林立,已成诸侯盘据之势,仿佛如同汉末三国初期。
蔡和赶紧应了,吞了口口水才道:“得了这动静时,戎人头领姬连,已过了清平塞,将于青唐定都。动静说……..说………”
蔡和悄悄叹口气,低头又看看那奏章上的记录,游移了一下,终是又咬咬牙,低声道:“陛下,另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