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体味阿灯。但他们信赖阿灯。他们都晓得,即便大师都身为仆从,但阿灯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他们总感觉阿灯是要做大事的。至于这大事是甚么,这大事到底有多大,他们便又不清楚了。
除非这仆从另有亲人活着且恰好碰到了,不然谁舍得把仆从赎返来呢?
至于现在,突丹族人在景朝地盘上打着明显是景朝人的仆从,底子就没有人管。仆从主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们买来的仆从,又不是我们抢的,凭甚么要无前提地放了?如何也得给点好处吧?”
小院中一共有两间屋子,祁明诚和吴顺睡了里间,阿灯六个则睡了外间的大通铺。
“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别去疆场上添乱了,不如好好跟着主家做事。你们莫要忘了,是他把我们从阿克苏阿谁变态手里买下来的,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拯救之恩是不是要还?你们说呢?”
“幸亏是同路的,我们就不消给主子惹费事了,就是不知主子去那边做甚么。”他们本来就是被人买下的仆从,又因祁明诚待人宽和而朴拙,他们把祁明诚和吴顺叫做“主子”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因为六人都正值青丁壮,并且祁明诚一日两顿饭都让他们吃饱了,以是才休整了十天,他们的精力量就不一样了,个个瞧着都很不错。祁明诚这才退了院子,再次解缆,向着最北面的盂铜城进步。